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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坐到桌前,挽起袖子暴露胳膊,一边喝了麻药,一边将手递到姜郁手里,“朕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伯良手里了,伯良千万不要让我绝望。”
舒娴满心绝望,一双眼紧紧盯着姜郁。
毓秀坐到舒雅床前,心中一阵悲惨,若真相真如陶菁所说,是舒娴在幕后搞鬼,那舒雅就无辜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白白接受了这些痛苦。
毓秀见姜郁话说的模棱两可,心中天然生疑,“舒雅抱病的时候,朕就感觉蹊跷,合宫高低安好,只要她一小我生了天花,朕也派人去国子监和宫外查过,并没有传闻有谁抱病,那里有病源,她这一病病的好没出处。”
姜郁反握住毓秀的手,轻蹙轻笑,“皇上能人所难也不是第一次了,臣勉为其难就是了。”
二人沉默间,她又想起了之前陶菁说的话,就故作无状地问一句,“伯良觉得,朕的血救不救得了舒雅?”
舒景见毓秀面对舒雅一脸心疼,一时也不知她是用心在她面前做戏,还是至心体贴,纠结中,舒娴拍门走了出去,“母亲,太医们将刀子消了毒,也筹办了给皇上喝的麻药。”
廉太医个个低眉垂眼,面有忧色,想看毓秀又不敢昂首,毓秀恐怕他们风声鹤唳,便温言细语地问一句,“书嫔状况如何?”
舒景笑道,“臣何德何能,劳动一双朱紫,不如先请皇上皇后到正厅喝一杯茶,再商讨不迟。”
她之前固然已经晓得毓秀会过来,却没推测姜郁也一同来了,与他目光交汇时,眼中掩蔽不住一丝惊奇。
舒景一皱眉头,“既然筹办好了就让他们出去,我不是叮咛你事情都结束了再出去吗,你如何现在就来了?”
姜郁见舒景也似措手不及,心中便生出不安的预感,“皇上只需划破手腕,流一点血,太医自能摒挡,不必劳动郡主。”
他这一番表诉忠心也是饱含深意,毓秀听的清楚明白,点头也毫不踌躇,“得伯良令媛一诺,朕便不枉了。”
舒景恐怕半途横生枝节,本来也不想舒娴插手操刀的手,可她又满心猎奇,想摸索毓秀的反应,就笑着说一句,“皇上与皇后不必多虑,三女自幼习武,刀法上很有分寸,一厘一毫都不会差,更不敢多伤皇上半分,毕竟皇上的安危,干系到舒家高低百口,臣如何会拿全族人的性命做儿戏。”
舒景见毓秀执意,便不再多言,叮咛下人筹办软轿,服侍毓秀与姜郁穿堂出院,一起来到舒雅的卧房。
姜郁如何会听不懂,他手里握着刀,半含笑容地看着毓秀,用尽和顺对她说一句,“你我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臣就算拼上性命,也不会让皇上受半点毁伤。皇上若信我,就点一点头。”
姜郁面上的难堪一闪而过,被他低头讳饰过了。
姜郁顿了一顿, 对毓秀笑道, “依臣看来,纪辞替舒家坦白, 只是为了卖舒景一小我情,至于他是不是在姜家和舒家之间摆布扭捏,现在还言之尚早,皇上不如再静观些光阴,再做决计。”
廉太医听毓秀如此说,一时欲言又止,半晌才点头拥戴。
舒娴见姜郁一脸防备,眼中更是满满的警告之意,心一阵凉,便出声嘲笑道,“皇上是怕我对皇上倒霉?”
毓秀摆手道,“伯爵不必客气,朕这一趟来是为了舒雅,皇后也是一样心焦,事不宜迟,不如我们先去看了病人再做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