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页/共3页]

杨程万淡淡一笑：“他倒是曾相邀过，只是我吃惯了北边的米面，不肯意动挪。”

两人只得同时噤声。

“经历大人请说。”

杨程万微微一笑道：“二十多年前，谢百里还只是个小镖师，替人押送一尊玉佛。那尊玉佛代价不菲，却不想在都城丧失。当时也是机遇偶合，恰好让我寻回了玉佛，算是解了他的急。”

一朵朵玉兰花、栀子花另有玉簪花，花瓣被一片一片撕下，裹上调了甘草水的面糊，放入油中微炸，最后置于竹盘中，是一道暗香沁鼻，酥脆适口的小点。

杨程万点头，中间的今夏和杨岳却都吃了一惊。

络腮胡，即谢百里的儿子谢霄，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你，你如何晓得我长得像我娘？”

“他和谁大婚？”今夏猎奇问道。

“头儿，你还当过锦衣卫呢？那如何现下……”

络腮胡呆愣住，莫名其妙地盯着面前的老头。

“晓得了。”

“不知前辈与乌安帮帮主谢百里有何渊源？谢霄为何对前辈行此大礼？”

“三年前……”陆绎回想起周司狱的话，“就是她挑了江宁董家水寨那年。”

今夏忙不迭地应了，举筷去挟酥炸花瓣，连丢了好几瓣入口。

杨程万温颜道：“我姓杨，你爹还是镖师的时候就认得他，你们大抵已经不记我了。”

陆绎尚记得本日那幕，谢霄那等桀骜不驯之人，竟然肯对杨程万单膝下跪，想必杨程万对谢家有甚么大恩典。

“你是杨叔……替爹爹找回玉佛的杨叔吧！”谢霄再看杨程万的腿，恍然大悟，慎重见礼：“请恕侄儿失礼，我记得爹爹曾经带我去都城拜见过您。小时候常听爹提及，当年多亏了您，不然爹爹性命不保。杨叔，请受小侄一拜！”

一小缕用红线细细绕好的青丝，拈在她的指尖。

闻言，今夏与杨岳相互互换了下眼神，仍旧没敢说话。

想来他自是有他的骨气，不肯投奔谢百里，陆绎便未再问下去，转开话题道：“此番周显已请乌安帮来押送修河款，不知企图安在？接下来，少不得要与他们打交道，只是那位少帮主的脾气实在躁了些，前辈对他可有体味？”

“前辈这些年在都城……谢百里莫非不知？”

“莫忘了这些花一多数是我帮着你采的。”今夏回踹畴昔，这才帮着他给诸人斟茶。

“你小时候长得像你娘，现下留着胡子，倒和你爹像得很，”杨程万笑着，“你爹爹身子骨还好吗？”

“老四！”上官曦终究出言喝住他，毕竟获咎锦衣卫不是好玩的，更何况是陆绎。

“挑了董家水寨是退婚后的事儿，再厥后她就接任朱雀堂主了。”

“前辈，您是？”

“说不定长得也不错，”杨岳自饮了口茶：“以是周显已用心不带家眷。”

“这香囊会不会是旁人遗落的？”杨岳问道，“只不过正巧被我们捡到。”

今夏托着腮回想：“我瞧她对谢霄是够好的，一口一个少帮主。对了，她焦炙的时候如何还管他叫‘老四’？”

杨程万接过今夏递过来的茶盅：“犬子就好这些不务正业的事，让大人见笑了……夏儿，说说香囊吧，有线索吗？”

“我与他们见面甚少，谈不上体味。我只传闻三年前，谢百里原是想在谢霄大婚以后就让他接任帮主之位，可谢霄却不知为安在大婚前离家出走，把谢百里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