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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外头比甲,上头只穿戴白纱衫儿,轻浮透亮,透出里头大红抹胸儿上,一截子乌黑胸脯,下头翠绿儿绸裤裹着两**儿,石榴裙儿也不穿,暴露两只弓足套着一双大红软底儿睡鞋,鞋面上是一对嬉水鸳鸯,好不勾魂儿。
周养性心中有事,那里能乐痛,不免有几分愁闷之色暴露来给春妹儿瞧了去,端起杯儿凑到他唇边上,待周养性吃下便问:“可有甚烦恼事,奴虽解不得,说不得也能与爷宽宽解,总比闷内心强些。”
周养性倒笑了:“好你个小婊,子,跟爷这里使心眼儿,你要甚么,尽管说来。”
这周养性刚被玉娘勾动淫,心正无下落,听了婆子这话儿燥火窜了一房高,怎耐住,忙伸手拦了婆子:“不劳烦妈妈,待爷去唤她便了。”
想到此,便咯咯笑了几声道:“反正一个婆娘罢了,弄上手还不轻易,那里就愁成这般了,你若早与我说,不定这会儿已利落过几番了。”
春妹戳了他额头一下道:“白生了个七尺男人,就这么大点儿胆儿,她便寻死也要落个明净名声儿,怎会露甚么行迹,只怕你不敢罢了。”
春妹听了,先是暗骂一声,心道,今儿这番磨难启事此而来,倒不防这周养性是个心口不一小人,人前人后如何阿谀柴世延,背转畴昔便想人老婆,那位大娘子但是正儿八经籍香家世出来闺秀,不是他们这些粉头之流,那柴世延又哪是好惹角色,这厮倒真敢惦记,若被柴世延晓得,还不知如何个死法儿,却想本身犯不着与他说这些,说不得讨他嫌,只越性顺着他说才是事理。
周养性听了,想着不当便道:“那位大娘子若寻了死,待暴露行迹让柴世延晓得,可如何是好?”
周养性听了,眼睛亮了一亮,忙搂她怀亲了个嘴儿道:“果然你有法儿让爷到手,只你要甚么金饰衣裳,爷都与了你。”
周养性神魂颠颠,瞧着玉娘进了陈府仍不动劲儿不知待了多少时候,直待到日头当空觉出热来方回转。
色心当前,周养性真把春妹之言当作了个正主张,哪还顾得吃酒耍乐,略吃了两杯儿,便推说家中有事,春妹自是晓得他去何为么,只本身得了好物件儿手,也不拦他,由他去了,却不想勾出另一番奸,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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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养性眼里嗖嗖冒火,直愣愣盯着春妹儿,眼里恍忽倒仿似是那玉娘普通,春妹那里是睡了,早闻声周养性来了,用心做样儿。
遂合上藏里侧枕头下边儿道:“既应了便是我。”
现在这般时候,周养性有甚么不敢,却想那柴府里是人,现在他大门都难进,何况后宅,如何能到手,跟春妹儿说了,那春妹道:“倒是个实心眼儿,前些日子奴去外头走动,正从柴府背面颠末,见那宅子后墙外临着宅院闲置着正往外典,你置手里,令人清算了,夜里柴府前头上了二门,后宅里连个小厮都不见,你搬个梯子从墙上畴昔,谁还拿了你不成,只莫撞上柴大爷,想来这艳福便让你消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