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何[第2页/共2页]

正解衣上床的程二老爷身形一顿。

程大夫人摆摆手，仆妇们顺次退下了。

仆妇点点头。

程家两兄弟并夫人都坐在程大老爷的屋子里，仆妇熬了醒神汤送过来。

程娇娘闭上眼，沉沉的睡去了。

这都是因为阿谁傻子来！要不是她莫名其妙的半夜上门，那里会惹出这么多事！

“连夜派人去并州，再派人去周家，问一问，就甚么都清楚了。”程大老爷说道，大手一摆做了决定。

程七娘穿戴雪青纱衣抱膝坐在榻上，八岁的她已经明眸皓齿，灵动可儿。

“当年羽士说了，不让亲眷探视，送去的时候才六七岁，这女大十八变，不在跟前如何认得。”她说道。

靠着这些东西，就能从并州走到江州来？去趟城郊的大梵刹上香都不敷吧？

见老婆肯认错，程二爷面子都雅一些了，嗯了一声，没接茶，但也没再走。

“睡了吗？”程大夫人问道。

程二老爷续弦，是东平洲彭家的老女人，比他小了六岁，又新当了母亲，恰是最妖娆丰韵的时候，再加上这一番话，陪上那神情，程二爷先前那气早就飞走了。

“娘子，你也没睡吧，睡不着吧。”她低声说道，声音里的欢乐难以按捺，“我们到家了。”

夜色深了，程家的四人相谈也临时告一段落，说也说不出甚么来。

“别的孩子眼睛都能跟着人了，她却呆呆直直的，别的孩子都会坐了，她却不会，勉强能翻身，本来觉得是胎里带弱，好吃好喝的经心养着，但垂垂的题目越来越多，流口水目光板滞不会说话，比及一周岁的时候，终究确诊为傻儿..”奶妈坐在席垫上细声细语的说当年势。

“只是她们两个女子是如何走到这里的？”程二夫人忽的问道。

“你也是，怪不得我活力，我在你眼里是那般荒唐的人吗？”他说道，坐下来，接过茶。

“是当年周老夫人留给她一大笔钱，埋在道观里，道观遭了灾，半芹挖出来，雇了人车马一起向这边来了，一个傻的一个小丫头，一起倒没人被人骗了卖了，只是钱连骗带花的都没了。”程大夫人说道。

“还是个傻子啊？”她喊道。

听她说来，屋子里的四人面色都有些奇特。

想着这个傻子的事，忽的想到别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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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女大十八变，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一刻。

奶妈忙冲她嘘声。

程二夫人便挨过来，伸手拉着丈夫的衣袖。

“啊，娘子，你也快睡吧，明日，必定要见很多人呢。”半芹抬高声音说道，

“说的甚么话，你是她父亲，你都不认得，莫非我们认得？”程大老爷沉脸喝道。

听着外边沉寂无声，半芹从地席上爬起来，竹帘幕帐那边的程娇娘侧卧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