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何[第1页/共2页]

听她说来，屋子里的四人面色都有些奇特。

“看了，没甚么东西，银钱没有，只要随身的几件衣裳，炉子，空的食盒，别的甚么都没有。”仆妇说道。

“我那里晓得，当年她娘死了，就直接送道观去了。”他说道。

程家的灯火几近亮了一夜。

“说阿谁，他们不会信的。”程娇娘的声音低低响起。

“你也是，怪不得我活力，我在你眼里是那般荒唐的人吗？”他说道，坐下来，接过茶。

“我不要。”程七娘声音更加大了，将中间的枕头扔出去，“一个傻子姐姐，我今后还如何见人啊！”

听着外边沉寂无声，半芹从地席上爬起来，竹帘幕帐那边的程娇娘侧卧无息。

半芹还觉得她睡了，又悄悄的往回爬。

程二爷佳耦回到本身的宅院，伉俪二人各自洗漱，程二爷抬脚就要去书房，程二夫人拦住了。

“嗯。”她说道。

程娇娘嗯了声，闭上眼。

这都是因为阿谁傻子来！要不是她莫名其妙的半夜上门，那里会惹出这么多事！

夜风透过窗子吹出去，夜色安好，偶尔模糊传来叽叽喳喳人低语的声音，这并没有惊扰屋子里的主仆二人，这一次半芹很快入眠了，这约莫是这丫头几个月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日，程娇娘听着细细的鼾声，想要翻个身，但试了试，终究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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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闹声传出去，外边值夜的丫头们都缩头不敢言。

一个傻子有甚么费事？错了！这傻子刚来就给他惹了这么多费事！

“还是个傻子啊？”她喊道。

“是当年周老夫人留给她一大笔钱，埋在道观里，道观遭了灾，半芹挖出来，雇了人车马一起向这边来了，一个傻的一个小丫头，一起倒没人被人骗了卖了，只是钱连骗带花的都没了。”程大夫人说道。

屋子里的人点了点头，这便对了。

“别的孩子眼睛都能跟着人了，她却呆呆直直的，别的孩子都会坐了，她却不会，勉强能翻身，本来觉得是胎里带弱，好吃好喝的经心养着，但垂垂的题目越来越多，流口水目光板滞不会说话，比及一周岁的时候，终究确诊为傻儿..”奶妈坐在席垫上细声细语的说当年势。

“二郎，我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情深所至不能本身，昔日你看我但是那拈酸妒忌之人？此次传闻是外边的人，又半夜上门来，我真是慌了，怕了，这么节骨眼上，万一落下甚么把柄被人抓住，二郎，我们母子可都系在你身上。”她说道，盈盈泪眼看着程二老爷。

那是方才因为喧华时他随口说出的几个外边昔日相好的，只是在嘴边滑过跟大哥说都跟那些人断了干系，没想到当时哭的那样的程二夫人竟然闻声了还记得！

程二夫人便挨过来，伸手拉着丈夫的衣袖。

程大夫人摆摆手，仆妇们顺次退下了。

“当年羽士说了，不让亲眷探视，送去的时候才六七岁，这女大十八变，不在跟前如何认得。”她说道。

说道女大十八变，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一刻。

夜色深了，程家的四人相谈也临时告一段落，说也说不出甚么来。

“一个傻子，有甚么可费事的，吃喝供着就是了。”程二爷不在乎的说道，打个哈欠，酒意上头要去睡。

程二夫人略沉吟一刻。

“连夜派人去并州，再派人去周家，问一问，就甚么都清楚了。”程大老爷说道，大手一摆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