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婉拒[第1页/共3页]
苏若兰一听,便知是攸桐用心整治。
出嫁前在都城时,魏思道经常避着她,是以她摸索了两回,都没能问出魏家为何承诺婚事。不过傅煜的意义她听得明白,此人必是认定她内心仍藏着许朝宗,跟畴前一样骄贵天真,才会出言提示,不准她给傅家争光。
两书阁离南楼不算太远,他过来时,攸桐跟苏若兰仍在对峙。
“每回都忙这个,将事情推给旁人,就不能换个说辞?”
“已经在院里了!”春草又急又感觉好笑,“俄然返来的,也不知要做甚么,进门就问少夫人在哪,我从速出去禀报。”她说话间,已将栉巾和备好的寝衣拿过来,帮着攸桐胡乱擦干头发,待攸桐出了浴桶擦身穿亵衣时,便递来那身水红柔嫩的交领寝衣。
“如何回事?”他问。
世人噤声不敢言语,篱笆墙外,傅澜音闻声这般对答,更是瞠目结舌。
南楼原是给傅煜住的,暮年他也偶尔踏足,老夫人和沈氏添了很多好东西来这里,因摆放不下,很多临时收在库房,按期擦净摆着用。厥后傅煜愈来愈忙,长年在外驰驱,几近从这儿绝踪,仆妇们也不再勤奋换安排。
结婚之前,傅家查过攸桐的秘闻,虽说有些是讹传歪曲,但魏攸桐为人骄贵爱好挑刺,却非虚言。傅煜不知本日之事算不算她旧病复发,但平白无端被女人间的费事事打搅,非常不豫。
这香味的泉源,自是无需多猜的了。
苏若兰被戳破,脸上挂不住,却仍道:“院里这么些人,总有闲着的。”
满天井的仆妇丫环也似被这一声痛斥震慑,仓猝施礼,乃至有怯懦的丫环吓得跪地低头。
他皱了皱眉,端倪威仪,仗着身高之便盯着攸桐,有点居高临下的诘责味道。
到现在,那边头的灰攒了起码有三四年,略微挪挪就能飘起满屋灰尘呛人的,她哪能碰?
魏家书香家世,她放着满架诗书不取,却夹带这本书过来,实在不大相称。
那库房搁置了两年,吃了些灰,更没人肯碰。
傅煜本日还算安逸,措置了两桩杂过后,在书房找了两卷山川志来翻。见亲mm特地来请,虽觉费事,却还是挪动金足,往南楼走一遭。
“我待会就走。”傅煜打断她。
攸桐只好硬着头皮,仿若无事地将书搁在架上,瞧桌上已有热茶,便没客气,只道:“还觉得夫君今晚有事要忙,会晚点返来,便趁着……”
苏若兰站得脚腕发麻,见攸桐仗着身份指手画脚,让她平白站了好久,众目睽睽之下,只感觉脸都丢尽了。她内心又气又恼,那憋了两月不足的肝火沸水般翻滚起来,再一想她这位老夫人正视的大丫环竟要被赶去清算那满屋灰尘的库房,更是愤懑含怒。
芭蕉亭下,攸桐倚柱而坐,手里随便翻弄闲书,待苏若兰过来, 便似笑非笑隧道:“费了这么些工夫,你倒是难请。”秀眉微挑, 眼底带了责备之意,觑她一眼,见苏若兰硬撑着不肯服软认错, 便仍低头翻书。
“夫君。”她号召了一声,面带不悦。
……
这回傅煜结婚,也是添了些新的过来,没开库房。
攸桐一出声,苏若兰也反应过来。
――当然该不悦,攸桐当然顶着都城的狼籍名声,嫁入傅家后却从没犯错误,这门婚事是各取所需,她当然需谨言慎行,却也不是来受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