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酒醉[第1页/共3页]
直守到丑时将尽,才撑不住困意散了。
清脆爽口,滋味甚美,遂点头道:“公然好吃。”
攸桐不假思考,“既是守岁,我为何不去?”
无趣、忍着……
女色当然动听心神,比之猛虎如何?
哪怕嫡妻已逝、宗子早亡,对着这些后代,也觉内心暖乎乎的。
他笑着解了披风,顺手仍在门口的案上,大步走畴昔,“如何,是筹算在我这里闹腾?”
残羹残羹中间,就只剩攸桐和春草站着,已然穿戴整齐,拿着他御寒的大氅等他。
这会儿子时过半,内里此起彼伏的爆仗声模糊传来,月移影动,已是新的一岁。
傅煜则一副大爷的模样,靠在铺了锦罽的方椅里,先取几样热乎的糕点吃。
但是便是如许动听的她,那晚曾说偶然久留在傅家,等着他和离或是休妻。
说完了,后知后觉地明白傅煜那言下之意,暗自点头发笑——她确切筹算偏安一隅,不去招惹内宅的是非,等着今后机会成熟了分开,但那并非全然置身事外、撇得干清干净。傅澜音待她好,傅德清也为人刻薄,不像老夫民气存成见不满。
伉俪俩并肩而行,谁都没多说话。
这是他的老婆,明媒正娶而来,却没筹算跟他悠长过日子。
当着mm的面,傅煜并未多说,只点头道:“寿安堂那边都散了?”
攸桐慌乱之下,被拖得撞在他身上,站稳脚根后,夜风里面庞微红,“多谢将军。”
傅煜喉结动了动,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身上微觉炎热。
傅煜原筹算去寿安堂的。
那言辞傅煜当时不感觉如何,过后想来,清楚是她对他不满。
“祖母精力头不大好,早早就歇了,不好再打搅。二哥,可贵你留在府里过年,我们都去夕阳斋,等父亲返来后一道守岁,好不好?”傅澜音像是久旱之人忽逢甘霖,满眼都是等候,“三弟他前两天溜出去买了好些年货,干果蜜饯都有,我们就打他的秋风!”
斜刺里,傅煜俄然伸手,紧紧握住她胳膊,往回轻拖。
“是吗。”傅德清瞧着桌上有拌的笋丝,搛着尝了一口。
“想跟父亲一道守岁。”傅澜音在老夫人跟前守着端方甚少撒娇,到了父亲跟前,倒没了那些顾忌,扯着傅德清的袖子走到桌边,“瞧,这些蜜饯是从傅昭那儿搜刮的——哼,私藏了几盒子,也不知分给我们些。这些菜都是二嫂那边做的,她那儿夏嫂的技术可好了!”
那归去两书阁,傅煜躲在屋里用饭的事情傅德清还记得。当时他就对南楼的小厨房有了点印象,现在尝过几味凉菜,更是赞不断口,让傅煜得空时多去尝尝,免得在两书阁里满心只要军务,食不知味。
攸桐承蒙美意,那里敢躲,又感觉方才实在丢脸,脸上热腾腾的,绞了半天脑汁,才想起来,“那晚的话,将军可曾跟旁人提起?”
傅澜音对攸桐的好感已极深,平常暗里相处,偶尔也打趣玩弄,现在见二哥在场,便带了点打趣的心机,说要先去催傅昭迎客,蹦蹦跳跳几下,便先跑到前面。她身边的仆妇丫环也都忙跟畴昔,呼啦啦走得干清干净。
傅煜拧眉,发觉今晚她的称呼已然由“夫君”改成了“将军”,遂没答话。
廊下夜风吹得灯笼乱晃,攸桐套了身象牙白的披风,上头绣了缠枝盛放的瑞香,彩线之间掺杂了银丝, 灯笼映照下,模糊流光。今晚除夕, 她特地装点过,轻描黛眉, 唇点薄丹, 眼眸傲视生彩, 两颊被酒意烘出晕红,却像是染了淡淡胭脂,鲜衣丽服烘托下,容色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