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4页/共5页]

“对不起。”他手臂收紧，将她圈在怀里，细细安抚着。

室内铜灯掌满，灯火透明。

老夫人并未睡着，觉得是丫头入了屋，不想是崔沁，忙展开眼，想去瞧人，崔沁恰好躲在她身后，还收回一声清脆的笑，佯装与她逗趣。

崔沁脸颊略烫，缓缓点了头，“我喜好的。”

崔沁肌肤非常柔滑，如果磕着碰到便有印子，何况昨夜不知不觉落了一宿的泪。

窗蒲被撑开，冷风灌了出去，遣散了室内糜丽的沉香。

崔沁起家抱着锦盒漆盘折入阁房，慕月笙瞧见她弯着柔嫩的腰，将东西一件件支出箱奁内。

崔沁脸颊微微泛红，“母亲....”

“我要好好睡一下，你自个儿归去歇着吧。”

将之插在发髻上，绢花光彩素净，衬得她更加鲜艳无双。

里头呈放着几样代价不菲的金饰。

雨消停，晨光从乌云后探出个头，氛围洁白，院子里丫头仆妇在经心打扫，见了她都恭恭敬敬施礼。

“自从他娶了裴音后，我们娘俩三天两端吵架，你是晓得的，内里也好，这屋内也罢，没人敢惹我不快，也没人敢惹那王八羔子，你大哥说朝堂上大家恭敬他，也就我们娘俩能相互给神采，以是你别放在心上。”

窗外，浮芳浪蕊，虫鸣鸟啼，竟是分外热烈。

“夫人，你去备菜吧，我饿了。”

崔沁搭着云碧的胳膊起家，正待回身与云碧说话，瞧见一苗条矗立的身影立在帘外，他端倪暖和，唇角似有浅淡的笑意，模样清俊极了，就这般鹄立在那悄悄望着，眼里只要她。

崔沁午膳便跟老夫人一同吃了，吃完便被打发还去，

慕月笙因而便在中午请他喝酒，问了闺帷一事。

“夫人，奴婢是葛俊调派来给您送东西的，说是本日爷在外办差，路过街头瞧见这绢花新奇风趣，便买了来供夫人玩，或是自个儿戴或是犒赏旁人都是能够的。”

委曲后知后觉涌上心头，她执乌黑的手帕捂着嘴，眼泪簌簌扑下。

夜里，慕月笙返来得比平常要早些。

一支掐丝金点翠珊瑚腊梅簪，那珊瑚色彩粉嫩，格外素净，是一眼夺目的地点，另有一支碧玺牡丹草虫簪，皆是不凡之物。

时到本日，她才晓得，这统统都是慕老夫人所为。

“是呢。”

他背动手徐行踏入，门口守着的小丫头抿嘴帮他打了帘，他哈腰出来，透过珠帘瞧见崔沁坐在打扮台前，云碧正在帮她试戴钗饰。

崔沁穿戴件月红色垂地素裙，乌发被盘成一个随云髻，云碧正给她插上一支银镀金点翠宝蓝捧首莲，金镶宝八珠耳环，又给她戴上本日慕月笙买来的那朵珠花。

崔沁缓缓点头。

慕月笙负手立在珠帘外，就这么悄悄望着铜镜前的倩影。

室内静悄悄的，落针可闻，长案的博山炉青烟袅袅，一抹微小的阳光从窗棂洒下，被纱窗隔出细碎的光芒，氛围里因子清楚可现。

外间的坐榻上摆着十几匹新奇的布匹，几叠艳色的衣裳，想来是府上发份例的日子。

“收了吧。”云碧接过丫头的匣子送入里头打扮台，又拿了银锞子赏了那小丫头，小丫头笑眯眯退下。

老夫人任由她按捏一会儿，便侧着身今后挪了挪，靠在软塌的紫色缠枝迎枕上，侧头去瞧崔沁，崔沁挤出一丝笑容跪坐在她身侧，眼眸垂下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