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3页/共5页]

崔沁便大抵将慕月笙的话复述了一遍，老夫人竟是微有些讶异，

云碧一边帮她打扮一边道，“老夫人派人传话，说是身子不舒畅免了晨昏定省。”

月色初升，伴着一缕轻云如薄烟，银光淡淡倾泻了一地。

本日下朝遇见老友国子监司业文玉，文玉与他一同长大，倒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入朝多年只混了个司业一职，他倒是不慌不忙，日子过得落拓，慕月笙知他娶了一房老婆，性子非常凶暴，可恰好被文玉哄得熨熨帖帖，此事在官署区传为嘉话。

崔沁听得满脸惊诧，直起家子怔怔望着她，“母亲....”

他一番美意，她也不想推却，就当帮着他收好。

老夫人感喟一声，又问，“他昨晚跟你说甚么了？”

慕月笙解释道，“沅沅，这是我私库的钥匙，并三房账册谋生之类，都交于夫人。”

“我私库里东西齐备，常日四周敬献很多，陛下犒赏也多，我在江南数年，也曾掌了一些买卖，里头有很多舶来的珠宝香料之类，并无别人动过，你且去挑挑，喜好的都拿出来打金饰戴着玩，我身边并无别人，你是我的妻，都该是你享用的，莫要拘束。”

里头呈放着几样代价不菲的金饰。

他如许的身份职位，常日只要旁人瞻仰他的份，她但是亲眼瞧见当初慕家来人下聘，北崔家那位身居高位的大伯满目惊诧的模样，大婚那一日传闻慕月笙来亲迎，穿戴正一品的国公喜服，崔家高低反倒齐齐朝他失礼，惹得合座轰笑。

“对不起。”他手臂收紧，将她圈在怀里，细细安抚着。

她面熟赧然，哑声道，“你帮着我讳饰一些，待会我得去看望老夫人。”

如果再跟他置气，便是小性子。

崔沁穿戴件月红色垂地素裙，乌发被盘成一个随云髻，云碧正给她插上一支银镀金点翠宝蓝捧首莲，金镶宝八珠耳环，又给她戴上本日慕月笙买来的那朵珠花。

“你喜好吗？”他拨弄着那绢花的花瓣，

他记得之前也瞧见过裴音侍女捧着一堆金饰匣子在院晾晒，便是裴音那样不爱打扮的女人，金饰发饰也比崔沁要多，种类更是齐备。

第 9 章

崔沁缓缓踱步至老夫人身边，褪去鞋袜上了塌，悄悄坐于她身后，一双软手扶在白叟家肩颈，

出去的是一个半大的丫头，十来岁摆布，梳着双丫髻，垂着眸恭恭敬敬的，捧着一夹子绢花跪在崔沁跟前，有模有样道，

崔沁肌肤非常柔滑，如果磕着碰到便有印子，何况昨夜不知不觉落了一宿的泪。

“夫君可曾用膳？”

崔沁起家抱着锦盒漆盘折入阁房，慕月笙瞧见她弯着柔嫩的腰，将东西一件件支出箱奁内。

她折身出来，慕月笙舒畅坐在圈椅上，支动手臂在闭目养神。

雨消停，晨光从乌云后探出个头，氛围洁白，院子里丫头仆妇在经心打扫，见了她都恭恭敬敬施礼。

慕月笙将这句话记在内心，返来便跟崔沁认错。

崔沁公然肯靠近他了。

一刻钟后，她用了早膳，披了一件乌黑的披风，只插了一支金镶玉簪子，别了几朵花钿便前去容山堂。

小案上几册书卷随风翻转，笔墨生香，香炉里青烟缠绕，袅袅升腾。

一句“你是我的妻”说红了崔沁的眼眶，她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与贰情意相通，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