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锦州灯市[第2页/共2页]

此中上元夜的灯市更是远近驰名，所谓“焰火夺斑斓，花市灯如昼”，被称之为“锦昼”的灯城上元灯市为世人追捧喜爱涓滴不亚于沸海观潮。

酒楼下的街道上游人摩肩接踵，不下万人。

我看那人被打倒在地，只一味抱着头缩起家子，不但不告饶，连声呼痛也没有。

我一笑：“我见兄长不是俗人，故而相请，切莫见外。”

他叹了口气说：“贤人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公子一见便知不是池中物，何必搅在南增国这浑水里。”

落座以后，命酒保重整酒菜。那人并无愧怍的色彩，却也不见高兴之情。我满斟一杯，递上前劝道：“有缘和兄台了解，尚未就教贵姓大名。”

那人也不再推让，跟我上了酒楼。

灯城之以是有此名号，是因为自古以来这里便以盛产烟花灯烛闻名，每年除夕至上元节，夜夜花火残暴，声闻百里。

话休烦絮，转眼过了半月，锦昼灯市准期而至。只见十里花灯耀人眼目，漫天烂锦狼籍如梦。

热烈间，忽见街头西北角有些异动，游人纷繁遁藏，好似那边有甚么东西令人避之唯恐不及。我细心看去，只见一个身量高大，衣衫陈旧的人站在街角，四周的人一面遁藏，一面喃喃骂“倒霉”。

那人固然身上狼狈，神情却淡然，回礼道：“多谢足下仗义相救，如何还敢叨扰。”

我要先体味详细情势，再乘机而动。单凭我一己之力，想要灭南增国，不啻痴人说梦。只要挑起两国争端，方可从中有所作为。

马车逦迤向东，我们要去的是南增国的边疆重镇烨城。

我懒懒一笑：“不闻’他山之石能够攻玉’乎？去休，去休，且引东江之水灭这赤焰。”

其他客人见了，多数嚷着老板退还酒钱，我见老板难堪，笑道：“这酒楼我包了，将各位尊客的银子都退了吧，我来描赔。”

我还是一身男人打扮，乌黑箭袖，雪狐大氅，只为行路便利。阿初夙来最喜男装，现在也是一身暗青劲装，外罩石青貂裘。

花了比平时高上五倍的代价才赁下一间上房，晚餐亦是在房中吃了。公然天气刚暗，四周便燃放起烟花来。

我说道：“小可水袭，烟州来的皮货贩子。”我把名字的龙衣分解一个袭字，筹算而后就以水袭之名闯荡一番。

刚好酒保过来添汤，我叫住他问道：“那人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