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锦州灯市[第1页/共2页]

我一笑：“我见兄长不是俗人，故而相请，切莫见外。”

脱手的那几小我也不过只会些粗浅的拳脚工夫，被我轻描淡写地挡开，扶了那人起来。我穿戴既华贵，技艺又不凡，那几个武夫不敢罗唣，纷繁走开。

我看那人被打倒在地，只一味抱着头缩起家子，不但不告饶，连声呼痛也没有。

我还是一身男人打扮，乌黑箭袖，雪狐大氅，只为行路便利。阿初夙来最喜男装，现在也是一身暗青劲装，外罩石青貂裘。

我对那人行了个礼说：“兄台没事吧？不介怀的话且请随小弟上楼，喝杯酒搪搪寒气。”

刚好酒保过来添汤，我叫住他问道：“那人是如何回事？”

我拦住她道：“还是我下去吧。”

热烈间，忽见街头西北角有些异动，游人纷繁遁藏，好似那边有甚么东西令人避之唯恐不及。我细心看去，只见一个身量高大，衣衫陈旧的人站在街角，四周的人一面遁藏，一面喃喃骂“倒霉”。

灯城之以是有此名号，是因为自古以来这里便以盛产烟花灯烛闻名，每年除夕至上元节，夜夜花火残暴，声闻百里。

孤绝山一贯冷僻，可贵有此热烈，阿初并奶娘倚窗观之不敷。我笑着说：“我们干脆过了上元节再走，看看这尘凡中最热烈的锦昼灯市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和阿初并奶娘坐在一家酒坊楼上临窗的位子，边喝酒边观灯，甚是风趣。明天也是我十六岁生日，不知不觉便又长了一岁。

酒过三巡，吕措问我道：“水公子此行意欲何往？”

酒楼下的街道上游人摩肩接踵，不下万人。

我懒懒一笑：“不闻’他山之石能够攻玉’乎？去休，去休，且引东江之水灭这赤焰。”

阿初和奶娘天然欢畅，我也想趁此多探听一些烨城的景象，此地商贾云集，游人浩繁，恰是交换谍报的好机会。

我也不坦白，浑不在乎地答道：“去烨城，存了些好皮子，去那边看看行市。”

此时灯城的堆栈根基上已经客满，多是各地赶来观灯和做买卖的人。

地上的仙泉涌、孩儿闹、多宝塔、琉璃彩蝶、珍珠蜜蜂，天上的登云梯、流星坠、十二虹、仙女散花、八部天龙，公然是烟花似锦，亮如白天。

其他客人见了，多数嚷着老板退还酒钱，我见老板难堪，笑道：“这酒楼我包了，将各位尊客的银子都退了吧，我来描赔。”

从烟州城分开的这一日，朔风正紧，大雪纷繁。

此中上元夜的灯市更是远近驰名，所谓“焰火夺斑斓，花市灯如昼”，被称之为“锦昼”的灯城上元灯市为世人追捧喜爱涓滴不亚于沸海观潮。

他叹了口气说：“贤人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公子一见便知不是池中物，何必搅在南增国这浑水里。”

我说道：“小可水袭，烟州来的皮货贩子。”我把名字的龙衣分解一个袭字，筹算而后就以水袭之名闯荡一番。

那人固然身上狼狈，神情却淡然，回礼道：“多谢足下仗义相救，如何还敢叨扰。”

那人也不再推让，跟我上了酒楼。

我不答，望向窗外，只见白雪彩灯，琉璃天下，妖童媛女，宝马香车，何尝不是大好国土？只是为君者不明，导致繁华难久持。

阿初气得站起来：“我下去把那些以多欺少狗杂碎经验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