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赴程 (2)[第1页/共5页]

“以是，臣妾才会大胆来此，提出妄求。”

天寒月宫冷，云出桂树奇。

田九答道：“侯爷去哪儿都带着他，调派使唤，一如其他下人，并无特别之处。”

姜沉鱼昂首，直视着他，一字一字道：“一个找到真正合适本身的位置的机遇。”

罗横笑道：“皇上想让他算，当然就算。”

劳燕有纷飞，鸳鸯无不死，

偏生，她空灵的声音，还是如风中的箫声，字字悠远，句句清楚：“以是，臣妾前来自荐，愿倾微薄之智，以全帝王之谋。”

田九想了想：“没有。不过……”

昭尹谛视着跪在地上的姜沉鱼，俄然间，笑了三声。

只要她左耳的孔还在，只要这环上的珠还在，她就会永久永久记着这痛，记着这苦，记着这恨。记着这统统是拜谁赐赉。

昭尹的眼睛眯了起来，罗横察言观色，赶紧弥补道：“不过不管结局如何，都不会窜改一个究竟——薛也好，姬也罢，只要皇上情愿让他们风景时，他们才气够风景，皇上不欢畅，大厦覆倒，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罢了。”

“好字，这是谁的自荐书？”滚至最左边，瞥见最后的署名，微微一惊，“你的？”

昭尹含笑而立，视野在她的耳珠上停驻了一下，奖饰道：“淑妃的妆很新奇。”

如此过了很长一段时候，昭尹终究停下敲桌的手，开口道：“依你们看，淇奥的企图安在？是泯却恩仇将他种植成材，还是就此藏匿，让他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夫何一美人兮，裙逶迤以云绕。颜素皎而形悴兮，衣飘飘而步摇。言卿日没而月起兮，行寂静而寡笑。展才容而无可艳兮，心有伤而如刀。

谋之道，在乎智，争其抗，成其局。分制谋、识谋、破谋、反谋四项，后三样以制为基，讲究的就是一个攻心为上。

一念至此，她将心一沉，豁出去了，置至死地而后生，彻夜，若不能生，便死吧。

“哦？”

四国中，璧占其广，图腾为龙；燕占其强，图腾为燕；宜占其富，图腾为鹤；唯独程国，四周对海，乃一小小岛国，形状如蛇，故以蛇为圣。固然地盘瘠薄物质匮乏，但国中大家嗜斗好武，刻苦刻苦，又广招贤人异士、能工巧匠，努力研讨兵器，人丁一共不过戋戋八百万，却囤有二百万精兵，其图谋何事，路人皆知。

“实在也不算没有根底啊，比如那位江……”说到这里，含蓄地止住。

说到这里，豪情顿起，昭尹负手走到窗前，凝睇着空中的圆月道：“朕既然能留下他，就有将他紧紧掌控于股掌之间的自傲。若连这点自傲都没有，就愧当一国之主，璧国之君！”

四月的夜，最是温馨。暖阁两壁的窗户全都大开着，丝丝冷风吹出去，吹拂侧重重纱帘层层拂动。比之正殿和书房，这里给人的感受少了三分寂静，多了七分旖旎。

下一瞬，田九便跪在了殿前。

姜沉鱼抬开端，非常专注地凝睇着昭尹，那清冽的目光仿佛想一向钻入他的心中去：“那便是——谋。”

“交代你去办的事如何了？”

又一阵风来，吹得桌上的卷轴骨碌碌地滚蛋，内里的内容便那样图呈毕现，明显是娇媚的女子口气，却诉说着最最惊世骇俗的志愿，再用刲犀兕、搏龙蛇般的峻厚字体一一道出——

昭尹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