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知天认命[第2页/共4页]

“拿不拿获得是你的事，守不守商定是我的事。就像你能练是你的事，我不能练也是我的事一样。”

“这不废话么，折腾了这么远路，又天寒地冻的，你能不能略微用点儿心，保重身材？”杨康本来当她只是心中难过想回家，来了才知她家人并不全在这里，“九阳我拿到了不假，可你又不能练，还惦记当时阿谁商定干吗？”

“我不信，就算黄药师说你只要两年，就算小意也这么说，就算少林高僧都说你活不久了，我也都不信。”华筝嘲笑道，“那你如何才信？等你看着我咽气了才信？”

扯扯亦坚亦是蒲儿帖所出的嫡女，眉宇间与华筝很有几分类似，她眼睛敞亮，面色红润，身材高大饱满，比华筝还要高一头，恰是草原上令人羡慕的标准美人。扯扯亦坚已生养了两个孩子，还是安康而富有生机，干起活来开朗利落，又有一副柔亮的好嗓音，世人干活时她便唱起欢乐鼓励的调子，令听者干劲实足。

华筝怔怔不语，两人相互盯着看了好久，最后华筝先笑起来，“就算是有筹算又如何样，这一团乱麻似地算盘我打了多少年了，算来算去，还不是只能算到剧情结束。我向来没有算到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会如何样，或许就是因为要如许结束吧……”

所幸昨夜只是风大，雪倒是只积了一掌厚，听华筝说，如果超越二掌厚，让牛羊没法刨开那就不妙了。这一早上，杨康都在帮着部落的人刨雪割草，好豢养几只暂还没法自主寻食的半大小羊。

她的神情愉悦，仿佛在赏识甚么佳作，过了半晌，她见杨康没有凑畴昔看，扬眉道，“你都不猎奇么？”

她微微叹了一声，“等我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或许会像一阵烟一样没了，或许会去地府循环刻苦，或许我会归去发明这都是南柯一梦，或许我会再去别的一个天下，有了新的身份重新再来。可你，却要在这个天下里煎熬了。”

扯扯亦坚扑哧一笑，伸手去捏她面庞，笑道，“只要能兵戈就够了的话，也难怪你找了金刀驸马。郭靖那孩子固然是外族人，但胆色技艺都不比蒙古男儿差，今后再多立军功，天然有你们的一片封地，到时你也要挑一块和缓的处所，接了姐姐去养老。”

杨康便回身去处扯扯亦坚伸谢，又转头对华筝笑道，“你姐姐接待客人是指我么，那你还是沾我光呢？”华筝并未辩驳，只是做了个鬼脸，显见表情极好。等不相干的人都吃饱喝足拜别，帐子里只剩他二人另有扯扯亦坚时，就听华筝对她姐姐道，“前次雕带返来的东西呢，托雷说你在收着。”

杨康闻声这话说得非常冷淡，有些不满，“你到现在还要你的我的分的这么清楚吗？”华筝闻声，歪头笑道，“你活力了？”

“当然活力了。之前是之前，今后是今后，你想一辈子都如许分得清清楚楚么。”

杨康道，“不就是周伯通那边的九阴真经么。”华筝横了一眼，“猜得这么快干吗，真不给面子。”

世人蒙语说得极快，杨康竖着耳朵也只勉强听懂，想插言倒是做不到了，正想放弃捡起这门虽学过却多数忘光的外语，就听华筝对他道，“二姐跟我说，这顿饭便拼集着吧，早晨杀一只羊来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