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知天认命[第1页/共4页]

华筝眨了眨眼睛，“不是我瞒着你，我也不晓得白雕送没送返来，就算送返来，也一定能有人替我保管好。说已经拿到了，岂不是让你白欢乐了。”

饶是穿戴着皮袍手套，又干活干得微带汗意，杨康也仍然觉到手脚冻得发硬，端上一碗滚烫的奶茶，喝下去便感觉五脏六腑都暖了很多。这奶茶是用粗涩的青茶煮出的浓茶配上甘醇的鲜奶，插手用黄油炒香的糜子米一起熬制，烧滚后还要用勺子扬起九九八十一次，使茶香奶香融会完整。牧民对奶茶非常依靠，几近顿顿不离，杨康见有人将小碟中的肉干掰成小块放在奶茶中，便有样学样，吃得津津有味。

她把那卷九阴真经上册交在他手里，“如许莫非不好么。我欠你的，我不想还也还不起了，就认账吧。起码约好的，我都做到了。”

“这不废话么，折腾了这么远路，又天寒地冻的，你能不能略微用点儿心，保重身材？”杨康本来当她只是心中难过想回家，来了才知她家人并不全在这里，“九阳我拿到了不假，可你又不能练，还惦记当时阿谁商定干吗？”

“拿不拿获得是你的事，守不守商定是我的事。就像你能练是你的事，我不能练也是我的事一样。”

杨康笑道，“你说当时带了白雕到岛上，让黄蓉见到过，以后又放它们回蒙古，不就是把抄下来的九阴真经送返来找人收着么。我当时候在岛上，问你九阴拿没拿到的时候，你不说有也不说没有，必定既不是没拿到，也不是十拿九稳。”

所幸昨夜只是风大，雪倒是只积了一掌厚，听华筝说，如果超越二掌厚，让牛羊没法刨开那就不妙了。这一早上，杨康都在帮着部落的人刨雪割草，好豢养几只暂还没法自主寻食的半大小羊。

杨康躬身道了谢，扯扯亦坚就仓促拜别，不知是去讯断哪家的纷辩论嘴。华筝这时已经翻开阿谁皮郛，从中拿出一卷画布，对着穹顶通风口的天光缓缓摊开。

扯扯亦坚叹道，“阿剌海最聪明有主张，家里除了母亲，也只要她能压服父汗了。我也奇特，汪古部那些人兵变杀了她丈夫，她也是命悬一线逃了出来，为何还禁止父汗屠城，还要归去持续跟他们一起糊口。汪古部的人都是建城定居的，说的话吃的饭信的神灵都和蒙前人不一样，何况她新嫁的丈夫还不如之前的阿谁有威望，这一去可要多辛苦。”

华筝怔怔不语，两人相互盯着看了好久，最后华筝先笑起来，“就算是有筹算又如何样，这一团乱麻似地算盘我打了多少年了，算来算去，还不是只能算到剧情结束。我向来没有算到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的时候会如何样，或许就是因为要如许结束吧……”

华筝接过那皮郛，也不翻开就直接揣到怀里，“少就少么，给二姐你烧了取暖都行。”说着便已经挤到扯扯亦坚怀里，撒娇道，“二姐你别抱怨着我不来看你，你们这里真是要冷死人，也就夏天时能来，夏季里但是连鼻子都要冻掉的。”

世人蒙语说得极快，杨康竖着耳朵也只勉强听懂，想插言倒是做不到了，正想放弃捡起这门虽学过却多数忘光的外语，就听华筝对他道，“二姐跟我说，这顿饭便拼集着吧，早晨杀一只羊来接待客人。”

她微微叹了一声，“等我把该做的事情做完，或许会像一阵烟一样没了，或许会去地府循环刻苦，或许我会归去发明这都是南柯一梦，或许我会再去别的一个天下，有了新的身份重新再来。可你，却要在这个天下里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