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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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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成亲[第2页/共3页]

“人总有一死,无需讳言,”傅深看起来仿佛对他的答案一点都不严峻,眼神却当真锋利:“至高至明日月,嫡亲至疏伉俪。你若许我,天然就是我独一的嫡亲了。”

麒麟殿高大宏阔,因为年深日久,显出一种古旧的暗沉来。这里少有人踏足,非常喧闹,只要满墙高悬的等身画像严肃端肃地谛视着他们,仿佛诸天神佛沉默地谛视着误闯神殿的两个凡人。

傅深:“也就是咱俩明天结婚,我给你留点面子。再有下次真的打哭你,信不信?”

“当年,肃王殿下曾想送我二叔的画像入殿,可惜……”他摇了点头,道,“按制,功臣身后,只要嫡亲能够捧画入殿,肃王殿下一往情深,但是毕竟差了个名分。”

“接下来该轮到我许愿了。”

晚照如明焰,照彻四野,终究比及远方马蹄声起,烟尘翻涌,浩浩大荡的步队从路的绝顶闪现。

都城外,官道长亭。

就在严宵寒在自我打单和自我安抚中不竭沉浮挣扎,即将淹死时,远方俄然呈现一个小斑点,一人一骑奔驰而来,由远及近。来者是个肤色黎黑的少年,到世人面前也不上马,在数丈外便拨转马头,同时朗声高喊道:“严大人,请随我来,将军顿时就到!”

二人齐齐下拜。

这个几近划一于“白头偕老”的欲望,严宵寒如何能回绝得了他。

“那年我出征之前,你许了个欲望,但愿我恨你一辈子,现在阿谁欲望已经不灵了――我不恨你了,严兄。”

时候俄然被无穷拉长,走过七十二级汉白玉石阶,慎重的像走完长长的一辈子。

仲春十二,花朝节。

“二拜高堂。”

那句“十里红妆,必不负君”言犹在耳;从燕州城寄回的信上,除了奉告他婚期当日到城外等待,另有“纸短情长,言尽于此,勿负勿忘”的殷殷叮咛。严宵寒不肯意义疑傅深,也不肯意义疑他说的这些话,都是为粉饰圈套而铺下的幌子。

冥冥当中,仿佛有某种不着名的联络就此连接,在心底里好像锁扣分毫不差地扣合,收回“咔哒”一声清响。

“人呢?如何还没到?!”

为首者身形矗立,姿势健旺,挟风雷之势策马疾走,一袭大红袍服猎猎飞扬,映着漫天落日,仿佛周身浴火,踏血而来。

沉默很久,严宵寒不置可否,只道:“大喜之日,何必作此不祥之语。”

红衣烈马,杀气腾腾。不像是来结婚,倒像是来抢亲的。

几个月来,他未曾开解过傅深,不敢去碰他的伤疤,也常常自我欣喜:傅深只是不能再上疆场、再像凡人一样自如行走……他只是支出了一双腿,总比把命丢在青沙隘要强。

“傅某十八岁参军,统帅北燕铁骑五年不足,不敢妄言建功立业,自问无愧于六合民气。可惜运气无常,今后恐怕再难领兵。兵马生涯,止步于此。”

严宵寒按捺住心中的烦躁,平静隧道:“再等等。”

六年前,傅深第一次披挂出征,元泰帝亲率百官到黄金台相送;半年后,他克服返来时,在黄金台上封侯“靖宁”。

严宵寒沉默地跟着他倒身下拜,两人再次转向,面劈面地跪坐。傅深伸手倒了两杯酒,将此中一杯递给严宵寒,道:“严兄,多谢你明天情愿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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