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8[第3页/共4页]
一向在旁沉默肃立的定王侧身朝太子拱手为礼,道:“这封信出自东宫属官封伦之手,那是个微末小官,皇兄或许不熟谙。不过,封伦所述的这些事情,皇兄也不知情吗?”——当着永初帝的面,他的态度不算咄咄逼人,却还是重重撞入太子的耳中。
“先看完!”永初帝沉声,不怒自威。
中间定王也屈膝跪地,“父皇息怒。”
将近三十岁的人不住要求认错,永初帝的肝火终究稍稍消解。
起码作为国之储君,为一己私利而对相府脱手,实在不分轻重。
永初帝却反问道:“刺杀之事由你亲历,案子又是你来查,天然比朕清楚。这封信,你如何看?”
永初帝缓了缓,才道:“刺杀玄素的事,既不是你安排人去做,封伦那边还需严审彻查。这件事交由玄素和刑部尚书去办,你不成插手。”旋即看向定王,“剑门的事过于蹊跷,他们本日敢刺杀你,明日就敢犯上弑君!将你查到的人全都送来,这等恶贼,朕毫不姑息!”
太子有了些许底气,开口道:“这些事儿臣均不知情,是封伦攀咬诬告。儿臣虽有治下不严之罪,却绝无暗害兄弟之心,请父皇明鉴!”
待他拜别,永初帝才将目光落回太子身上,眸色翻滚,诸般情感交杂。
“儿臣服从。”定王天然也能感遭到永初帝滔天的肝火——看来他已从太子的神采窜改当中,发觉了马脚。
“还敢狡赖!方才你说的话,觉得朕没听清不成!”永初帝面色一沉,重重拍在案上。
永初帝皱着眉头将定王核阅半晌,“以是你感觉,这是封伦在构陷?”
永初帝稳坐上首,“你不认得信上的字?”
他的声音被闷钝的金石撞击之声打断,那座铜铸的镇纸被重重砸到他膝前,将金砖磕出个小坑,而后弹起,几近撞到他的脸颊。
引觉得戒之类的话,他已经说了数十次,永初帝耳朵里都快听出茧子了。只是——
砰的一声,永初帝蓦地一拳砸在案上,惊得太子心跳骤疾。他强自平静着昂首,便见永初帝满面怒容,右手按在铜铸的狮形镇纸上,仿佛再增半分肝火,就要将那镇纸砸下来似的。
永初帝抓过魏善奉上的新茶杯,喝茶静气,太子便屏住呼吸持续跪伏在地,大气也没敢出。
他端坐在御案以后,目光如重剑压在定王身上,声音都是沉甸甸的,“据封伦指认,是太子脱手害你?”
永初帝的怒声诘责随即撞入耳中,“高家的事,你知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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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踌躇了下,才道:“代王兄说居于东宫不易,劝儿臣谨慎一些……他平常对儿臣多有襄助,儿臣……”他的声音垂垂低下去,终究噤声,只惊奇的看着永初帝的神采。
这一声如炸雷轰响,击断太子紧绷着的弦。太子那里还敢嘴犟硬撑,当即伏在地上,声音都有些颤抖,“儿臣……知情。”
“是代王兄曾提过,封伦又说他有门路……”太子惊诧瞧着永初帝的神情,终究发明仿佛那里不对。遵循定王的说法,高家的两件事和刺杀定王的事,皆是经了封伦之手托给剑门去做,前两件都是他所安排,后一件是谁安排给封伦?而那封手札里,封伦却将这件事推到他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