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4[第3页/共5页]
出府后,隋丽华又同魏清探听,传闻是有话要对证,愈发必定了猜想,因而表情甚好,主动而来。
至夜,定王陪着永初帝议了数个时候的东襄战事,回到王府的静照堂时,夜色已深。
何况他站在跟前低头望来,目光当中,绝非阿殷所等候的欢乐。
好半天,定王才放开阿殷。
她毕竟不敢叫隋夫人晓得此事,强压不忿,屈身施礼,声音几近是从牙缝中咬出,“拜见殿下。”
定王“嘶”的一声,退开些许,随即重新扑过来。
两人年事相称,阿殷却身材高挑苗条,加上因习武而英姿勃勃,那袭华贵的飞鸾锦服穿在身上,格外矗立明练。
不晓得是不是在定王府待久了的原因,面前这华服女人的身上,竟垂垂有了定王的些许气度。
“你在做甚么?”定王将她困在双臂间,俯身盯着,眸中波澜翻滚。
隋丽华惊诧对上她的目光,不知为何,忽觉心中发虚。
阿殷面色更沉,语气中添了轻视,“敢做不敢当?”
浑身的酸痛在温水浸泡过后稍有舒缓,只是浑身遍及的陈迹如同红梅,看着触目惊心。
魏清想了想,照实答道:“殿下回城以后当即入宫面圣,末将等在外等待,倒不知是否碰到甚么事。”
定王不发一语,看不到水下景象,目光便锁在她的脸颊。很美的面貌,哪怕了解两年,现在看来,还是越看越美,更妙的是红唇粉颊,与在床底间的容色几无二致。他蓦地躬身向前,不容分辩,便俯身压在阿殷唇上。双手握住桶沿,将她罩在怀中。
她以将门之女自居,此时却被阿殷轻而易举制住,屈辱之下,神采更红,怒道:“莫非我说错了!”
屋中灯火稍见暗淡,定王入内脱去外氅,如常转入里间,却见里头灯火更暗。快意施礼似有话回禀,定王摆手,往前几步走入帐中,就见阿殷已然睡了,背对着他,闻声脚步声也没半点反应。
心底藏着的不悦难以宣之于口,便化为唇舌展转。定王左手扶着桶沿,右手便探入水中,溅起水花。
隋丽华眼看她步步逼近,倒是嗤笑道:“你也当得起殿下二字?”
隋丽华气势稍弱,却不肯低头,张嘴似是要辩驳。
昨夜定王的表示实在可疑,又数次欲言又止,想来,很能够就是隋丽华弄鬼了。
“我记得那日延庆殿中,殿下就曾教过二女人,既然唤他表哥,就该唤我一声表嫂。哪怕二女人不肯靠近,也该依礼称我一声殿下,莫非二女人没学过这礼数?”阿殷面色不善,挥手令魏清出去阖上屋门,将手中把玩的匕首搁在桌上,回身朝隋丽华走畴昔。
“你敢!”
东襄的事与她无关,想来回京后又碰到甚么。
昨夜定王那般态度,莫非是真听信了隋丽华之言,狐疑于她?
快意报命,待阿殷用饭过后,十余名侍卫就已到隔壁厅中等待。
心乱如麻,如坠冰窖。
魏清畴前是王府的右副典军,自冯远道高升以后,便替了右典军的位子。他畴前是阿殷的顶头下属,现在身份折转,便恭敬持礼,“殿下召末将前来,是有何叮咛?”
“赈灾时波折虽很多,但不顺心的,仿佛就只要东襄的事。末将戍守在外,见殿下数夜挑灯夜读,想必是为战事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