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妯娌[第3页/共4页]
秦氏一听,唇边的笑意更较着了,昂首看向谢氏道:“不是做弟妹的眼红,大嫂可真真的好福分,龄姐儿生的跟那天宫的仙女儿一样,性子端庄又孝敬,钰哥儿又是聪慧体贴的,我如果有大嫂一半的福分,便要欢畅的夜里都睡不着觉了。”
谢氏本来对旁的事都不甚在乎,因此神情还是淡然,一旁的顾砚龄捻起帕子轻压嘴角,抬手之间,倒是一抹扬起的笑意。
一旁的顾砚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当不花一个铜板儿,看了一场好戏罢了。
老太太“嗯”了一声,复又敛神道:“只一点,朝姐儿也得亲身给锦姐儿认个错,虽是孩子小打小闹,可错了就是错了。”
可昨日是气急了,又是当着顾敬昭的面,现在听了秦氏的话,老太太早已心软,不由有些悔怨,罚在儿身,痛在母心,这句话放在她这个做祖母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看来本日,老太太必是有要事与谢氏相商了。毕竟于老太太而言,能筹议闲事的除了二太太俞氏,便是谢氏了。而俞氏比拟于谢氏,在老太太面前便又少了几分分量,倒不但仅是因为谢氏是长媳,更多是因为谢氏背后的谢家罢了。
翌日凌晨,天还不见亮,顾砚龄便微微展开眼,糯着声音唤了醅碧她们出去服侍梳洗,待换了粉紫的芍药纹压线褙子,梨斑白的花草纹十二幅湘裙,顾砚龄便只带了醅碧与绛朱前去老太太傅氏的宁德院,独留恨恨看了眼醅碧和绛朱的落葵守在院子里。
因此顾砚龄抿唇一笑,端庄的转头点头道:“劳三婶顾虑,这几日已经好了很多了。”
“朝姐儿虽犯了错,却也真的晓得改过了,昨儿璎珞去时,朝姐儿实实在在的跪在那青砖地上,见着璎珞时,还哭着让璎珞劝我莫要为她讨情,更莫要老祖宗为她伤神,罚在儿身,痛在母心,媳妇儿实在不能不担忧啊。”
说着秦氏笑着一扬颌,表示一旁的璎珞将东西提畴昔,璎珞会心的点头。
谢氏眉眼温和的点了点头,便由顾砚龄和徐嬷嬷扶着朝回廊绝顶走去,独留秦氏对劲的扬了扬下巴,想到方才俞氏那咽不下吐不出的样,她就感觉利落。
一旁的二太太看着更是不快,拿眼角瞥了二太太俞氏一眼,这才带着恭敬的笑,看向老太太道:“昨日母亲睡得可还好?本日媳妇儿做了些血燕银耳羹,带来给母亲尝尝。”
这一次老太太眼皮抬都未抬,只淡淡道:“如何?”
老太太见俞氏如此善解人意,倒也非常对劲。
眼看着老太太有些乏了,谢氏便带着顾砚龄辞职,各房人瞧着,也都一一出了来。
“昨日朝姐儿做事太不陈端方,本来我是筹算让她在觉悟房足足抄够两遍《女戒》才算好的。”
袁氏瞧了,也起家去扶秦氏道:“三嫂快起来吧,虽隔着毯子,地上到底凉。”
俞氏冷眼旁观,神情不由更冷冽了几分,正欲说话,谁知老太太已然出声:“好了,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在妯娌们面前哭哭啼啼像甚么,起来吧。”
“服侍母亲是媳妇儿们的福分,如何会累呢。”
秦氏听了心下一惊,老太太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道:“可朝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