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妯娌[第2页/共4页]
谢氏本来对旁的事都不甚在乎,因此神情还是淡然,一旁的顾砚龄捻起帕子轻压嘴角,抬手之间,倒是一抹扬起的笑意。
秦氏一听,唇边的笑意更较着了,昂首看向谢氏道:“不是做弟妹的眼红,大嫂可真真的好福分,龄姐儿生的跟那天宫的仙女儿一样,性子端庄又孝敬,钰哥儿又是聪慧体贴的,我如果有大嫂一半的福分,便要欢畅的夜里都睡不着觉了。”
“昨日朝姐儿做事太不陈端方,本来我是筹算让她在觉悟房足足抄够两遍《女戒》才算好的。”
秦氏垂下了头,低垂的眼眸冷冷斜了二太太俞氏处,很快又收回目光道:“昨日媳妇儿派璎珞前去给朝姐儿送了点衣物和吃食,未曾向母亲叨教,还请母亲惩罚。”
世人又是一惊,老太太这才抬了抬眼皮,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这才道:“做都做了,这会子请罪不嫌太晚了么?”
“媳妇儿自知犯了错,可朝姐儿到底是媳妇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觉悟房湿冷,媳妇儿实在是担忧朝姐儿体子弱,禁不住生了病,那就是要了媳妇儿的命了……”
这一次老太太眼皮抬都未抬,只淡淡道:“如何?”
这一幕倒把世人惊住了,不晓得三太太这唱的是哪出,可不管唱的是哪出,二太太俞氏却都是没甚么好神采,只淡淡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抬起茶盅,轻呷了一口。
“服侍母亲是媳妇儿们的福分,如何会累呢。”
一旁的顾砚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只当不花一个铜板儿,看了一场好戏罢了。
秦氏听了心下一惊,老太太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道:“可朝姐儿到底年纪小,现在听你说,申明那丫头也晓得自个儿错了,既然如许,便将她禁足两个月,抄两遍《女戒》和一遍《佛经》才是。”
秦氏一听,忙点头应是。
秦氏一听,忙道:“瞧我,这廊下风大,大嫂快回院子吧,莫要着了寒。”
谢氏方带着顾砚龄走出门几步,俞氏正欲上前,谁知一旁的秦氏赶紧横插上来,热络的看向顾砚龄不无体贴道:“龄姐儿的病可好些了?眼看着前几日小脸白的,让我这做婶子的都心疼的紧。”
如许,很好。
顾砚龄飞速的看了眼一旁皱眉不语的俞氏,天然明白秦氏现在的心机。她现在是巴不得将其他两房皋牢住,将二房伶仃起来,更何况能在出身上压得住俞氏的就只要谢氏了,秦氏又不蠢,那里有不凑趣的事理?
刚坐到罗汉床上的老太太又昂首看向谢氏暖和道:“你们也坐吧,服侍这么久也累了。”
秦氏一听,心下一喜,与觉悟房比拟,禁足又算得甚么,赶紧道:“媳妇儿免得了。”
老太太一眼扫畴昔,对劲地点了点头道:“都坐吧。”
眼看着老太太有些乏了,谢氏便带着顾砚龄辞职,各房人瞧着,也都一一出了来。
果不其然,看到秦氏微微下沉紧抿的嘴角,顾砚龄倒是唇瓣微浮,极度庄的走畴昔,给秦氏和四太太袁氏请了安,便寻了本身的位置坐下。
袁氏看到了顾砚龄,唇边出现温和的笑意,轻声的问着这几日的起居,顾砚龄皆细心的回了。
一旁的俞氏胸腔微微起伏,虽压着怒意,却也不得说甚么,老太太的心机,俞氏很明白,说的多了,逼得太紧,畴前她在老太太面前端庄贤惠的一面便要没了。想到此,俞氏咬了咬牙,恨恨地却也只能粉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