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4页/共4页]

“……鸡蛋汤打得也热乎。”

她说她要回家。

小团聚媳妇害臊不肯脱下衣裳来，她婆婆喊着号令给她撕下来了。现在她甚么也不晓得了，她没有感受了，婆婆反而替她着想了。

厥后又传闻那团聚媳妇的大辫子，睡了一夜觉就掉下来了。

团聚媳妇的婆婆也睡得打呼了。

我家的背后有一个龙王庙，庙的东角上有一座大桥。人们管这桥叫“东大桥”。

一个说：

星星玉轮，出满了一天，冰天雪地恰是个夏季。雪扫着墙根，风刮着窗棂。鸡在架里边睡觉，狗在窝里边睡觉，猪在栏里边睡觉，全呼兰河都睡着了。

我说：

“甚么时候死的？”

我问有二伯，那小团聚媳妇如何死的，安葬的景象如何。

她的婆婆说这团聚媳妇必然是妖怪。

我家的老厨子是个多嘴的人，他和祖父讲老胡家的团聚媳妇又如何如何了，又出了新花头，辫子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