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共4页]

茯若身材一凛，只感觉悚然：“太后，您是说...。”

茯若朗声道：“后宫固然艰巨，但臣妾已进宫为妃，今后再也没有退路，是以即便火线是波折险道，也只能向前。”

“这话说的倒是在理”仁惠太后看了茯若两眼，暖和道：“你虽入宫尚晚，但你到底是哀家亲身下旨让你进宫的，又是皇上亲身下旨册封的昭容。以是你的身份只是比皇后和敬贵妃略低了一些，比其他的后妃都是要高出很多的，可如果你有了皇嗣，那就大大的不一样了。”复又对着张常在道：“这个对你也是如此。”

张常在却也不知如何来回话，倒是她身边的宫女紫琴抢嘴道：“昭容娘娘有所不知，这寿安宫乃是仁惠太后本身选的。太后说寿安宫虽有些偏僻，但倒是个清幽毓秀的吉利地儿。住在这里倒也心静。”

茯若心头一凛，恍若醍醐灌顶，刹时腐败：“臣妾晓得，只是臣妾只求做个嫔妃在后宫中安稳度日便可，至于皇后之位，臣妾不敢期望。”

茯若满脸都感觉烧了起来，讪讪地垂动手立着，不敢说话。

太后目视四周，轻叹一声：“可惜啊，张常在的母家德州张氏，原也算是世家的，只是厥后出事了。不然你何至于入宫为婢呢？”

天气已是缓缓地变暗了，茯若神采清冷如霜，苦衷却似天气普通暗淡。是不是夜风微微吹过，让人顿觉一种深切骨髓的寒意。

仁惠太后扬一扬脸，不置可否，半晌，方低声道：“皇上乃是重交谊之人，你如有幸诞下皇嗣，皇上自会许你高位，现在的敬贵妃韦氏不便是如此么，实在她的出身也还算不得崇高，她能够做贵妃，你如果有了子嗣，做个贵嫔，昭仪为何不可？”

张常在如闻纶音，只垂首道：“嫔妾服膺太后教诲。”

张常在眼中一热，稍稍放心：“嫔妾多谢太后抬爱。”

茯如有些懵懂，仁惠太后看她一眼，并不睬会，持续道：你到底还是年青，这些事理你天然是不明白的。等你在宫里头久了，你就会明白，嫡庶尊卑清楚，到当时，你才会想起来哀家的深意！”

一行人出了寿安宫，张常与茯若道了别，先带着身边的宫女走了，茯若走了一会儿，清儿才问道：“仁惠太后与蜜斯说甚么了？”

茯若听了这话，却也是淡然一笑：“张常在客气了，本宫方才出了长乐宫，想着入宫多日，按理也应去处仁惠太后存候才是，便正欲去寿安宫。”

茯若俯下身，磕了几个头，方才道：“多谢太后挂记，臣妾在宫中统统安好。”

“茯若啊，你现在已入宫了，再也不是之前临安宋氏的大蜜斯了，你是后宫的昭容宋氏，你的荣宠不但单事关你本身，也关乎宋氏一族的光荣。”仁惠太后看着正殿中一株开得极好的白玉兰幽幽道。

仁惠太后点头：“这话倒还是略叫人宽解，宫门深似海，你今后可要细心啊！”

二人遂一同前行，寿安宫比之长乐宫较为偏僻，已是在宫内的北角了，且论起繁华豪华也是远远不及长乐宫的，茯若见越走越偏，心下倒是有些迷惑了：“如何这寿安宫这般偏僻，走了好些时候却未到。”

茯若微微耸了耸身子：“回太后，臣妾见到了。”

张常在寂静了些许，却在这时向着太后柔声道：“嫔妾也愿向昭容娘娘略尽绵力，已酬谢太后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