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 挑拨[第3页/共3页]

柳曼如略顿，又睐眼打量他：“可我又要如何信赖王爷？倘若到时候事情不如我设想得那么顺利，王爷又不肯出面帮我了如何办？”

到了跟前，他含笑揖了揖：“柳女人。”

“那另有假？”柳曼如回过身来，眉梢暴露一丝挖苦：“我亲眼瞥见他们骑马出的宫门，韩稷刚才走的时候马鞭还别在腰间。你没瞥见么？”说到这里她俄然又凛了凛神采：“王爷究竟是如何会在此地的？”

这倒真是个好主张！

柳曼如盈盈一福，亦扬唇道：“本来是王爷在此。打搅了王爷雅兴，还望恕罪。”

楚王略顿了顿，笑着道了声“请便”，目送他从这边出了园子，便也回身往亭外来。

“小王乃是至心实话。”郑霸道：“此次之前，小王虽未素未与女人会面，但女人那日甫一在行宫呈现，小王便被女人的风采深深吸引。小王虽比不上我楚王兄的好分缘，但对女人一番倾慕之心却油但是生。本日看到女人受韩稷所欺，实在替女人抱屈不已。”

楚王正在园子里与建安伯世子喝茶。

柳曼如是柳亚泽的嫡女，柳亚泽是天子的亲信，又已经位列内阁重臣，他不敢等闲动他的心机，也不便对从未有过来往的柳曼如过于热忱，以恐惹人恶感。但柳曼如既然主动找他，他当然没有推让的来由。

“女人说。沈雁与韩稷出宫幽会？”郑王眯起眼来，手上拿的折扇也哔地一声合起来。

“没错。”郑王点点头，“昨儿在山上，我楚王兄大部分时候都环绕在沈雁身侧，想必女人早已看在眼里，既然如此，女人何不好好操纵操纵这个机遇？”

早已经在此？是甚么意义！柳曼如的防备不觉又更深了一层。莫非说方才那一幕郑王已全看在眼里，那这么说来，韩稷提到柳亚泽贪墨的那一段他也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