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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曼如听到前半段，一颗春情也如湖水般被吹得发皱了，不管如何说郑王也是堂堂的亲王，除了皮相。他跟楚王有甚么辨别？能获得他的倾慕她自是欣喜的。但是再听得他后半句，她那颗心又忽地如结了冰，不止漾动不起来，还带着一股澎湃的委曲。

郑王深深看她一眼，说道：“女人若不信小王，小王也无可何如。此事本与我无关，不过是因为小王倾慕女人的品性，不忍女人亏损方才露面罢了。女人不信小王，小王这且分开便是。”说着他深深一揖，作势便要拜别。

正说到酣处，冯芸到他耳边悄悄说了句甚么，他便扭头往园子这边望来。

郑王望着她的背影，抖开扇子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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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霸道：“女人但是担忧韩稷晓得？”他笑了下：“小王既然晓得了这件事，女人又还怕甚么？即便是小王撑不了女人你，莫非凭我母后也不能？”

御花圃本就是行宫内独一漫步去处，并且命妇们本来就住在行宫，会走到这里也是常事。

她冲他福了福礼，而后出了宫门。

郑王一贯甚少出宫露面，常日里也没听他跟朝臣勋贵有甚么过不去的处所，他的确没有来由骗她。而最关头的是，他刚才对待她的态度――清楚就是倾慕她嘛，既然如此，又有甚么好不信赖的？她的那些表哥们，只要她要星星，就没有人敢给她玉轮的。

早已经在此？是甚么意义！柳曼如的防备不觉又更深了一层。莫非说方才那一幕郑王已全看在眼里，那这么说来，韩稷提到柳亚泽贪墨的那一段他也听去了？

柳曼如闻言怔住。

柳曼如看了他一眼，没作声。

“反击？”柳曼如抬开端。

柳曼如浅笑颌首，顺着他的指引上了露台。(未完待续)

“不可。”

她点头道：“如是这般，那我倒真没甚么好怕的了。”

郑王浅笑了下，说道：“不晓得小王若说早已经在此，女人会不会感觉惊奇？”

但是，世上终归没有不通风的墙，万一韩稷晓得她去调拨楚王，然后把柳亚泽的事捅到朝堂呢？

皇后？柳曼如正色起来。

柳曼如咬牙道：“我跟她有甚么干系？她与韩稷二人擅自出宫幽会。让我抓了个正着。韩稷深恐丑事败露，遂来打单于我罢了！”

郑王又道：“我是很谅解女人的，柳阁老为我父皇分忧解劳这么些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莫说几万两银子罢了，照我说，就是赏他半座金山也不为过。但若真捅到朝堂里去，许阁老他们那边又实在难以交代。”

她转过身，面向廊外恨恨地望着一地银杏叶，“那韩稷实在可爱。”

柳曼如打动之下将他唤住，望着他咬牙沉吟半晌，俄然吐了口气，说道：“我信你。”

柳曼如盈盈一福，亦扬唇道：“本来是王爷在此。打搅了王爷雅兴，还望恕罪。”

郑王扬唇道：“恰是如此。我传闻我楚王兄眼下正在园子里品茶，只可惜我多有不便，不然倒能够替女人出出面。女人趁着眼下韩稷他们未曾返来，前去园子里寻寻我皇兄倒也还来得及。”

于英想了想，笑道：“王爷自能心想事成。”

“那另有假？”柳曼如回过身来，眉梢暴露一丝挖苦：“我亲眼瞥见他们骑马出的宫门，韩稷刚才走的时候马鞭还别在腰间。你没瞥见么？”说到这里她俄然又凛了凛神采：“王爷究竟是如何会在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