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傀儡？[第2页/共3页]

“这当然能够说是个严峻打击，但细想之下，对王爷来讲倒是个极妙的契机。”

沈观裕扬扬唇角，接着说道：“刘俨犯下这么大的罪，即便是此次不治他，他也落不着甚么好处。顾家的行事气势可不像我沈家，他们是从刀光剑影里出来的，图的是称心恩仇。刘俨从五城兵马司的位置上滚下来是迟早的事。

郑王凝眉打量他，“先生此话何意？”

这边厢，沈观裕步态悠然地跟着郑王到了端敬殿前。

郑王深深看了他半刻，说道：“但是如许做，对母后难道不公？”

沈观裕垂首：“皇后如果这么想，那老臣可就太冤枉了。老臣到此乃是奉旨替郑王授业解惑，并非为了见皇后，也并未曾见到皇后，眼下皇后让老臣下拜，是想让大伙晓得您暗里与外臣会晤么？”

这日一早从钟粹宫出来，便就绕到了乾清宫给天子存候。天子早朝未完，等了半晌，见着沈观裕爷子以及许敬芳另有一众文臣簇拥着天子徐行而来，郑王便就昂首躬身立到了门下，敛息恭迎。

郑王负手立在门下，不知是因为背光还是别的启事，面色竟有些忽明忽暗。肃立半晌，他说道：“但是纵使先生所言有理，你这么做，一样对我也没有好处。”

净水庵这桩失火案在街头被热议了几日过后，终究垂垂安静下来。紧接着有关东辽的战局，以及五城营总批示使的任命又开端被人们津津乐道着。京师就是如许，因着靠近权力核心，隔三差五就有新的话题。

沈观裕望着地下，“此事尚在筹划，克日朝廷忙于各方要事，皇上也还未正式提及，皇后如果仍然信赖沈某，大可在宫中等侯动静。以皇后的高贵，经常这般纾尊降贵面见老臣，这宫中人多眼杂，倘若让故意人瞧了去，对皇后倒是不好。”

“皇后之命，老臣焉敢不从？”

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朝外走去。

沈观裕不慌不忙，凝神半晌，他拱手道：“下官先只问王爷一句，王爷是想像楚王那般具有本身的人脉权势，还是想来日做个傀儡？”

沈观裕捋着须，一派淡然：“王爷用到了‘叛’字，如何，在王爷内心，莫非您跟皇后不是一起人？不是母子？下官可向来没这么想过。下官就是当着皇上的面，也能够拍着胸脯说非论何时忠于的也都是将来的君主而非太后。

沈观裕深揖着，看上去实在谦恭得很。

郑王面色由先前的冷凝，不觉已规复了温度。

如此静了半晌，郑王俄然一扬眉，含笑道：“先生铁骨铮铮，忠肝义胆，真真让人敬佩。”说罢沉吟　了下，又微倾着身子浅笑伸手：“座上请。”

沈观裕只好垂首，以谦恭之态，交叠着双手拢于腹前。

沈观裕道：“现在王爷身边的统统人脉几近全数来自皇后，这对王爷来讲非常倒霉，王爷若没有本身的人脉，请恕下官直言，来日就算拿到了太子之位，王爷也是个傀儡。此次刘俨垮台虽让楚王占了便宜，但若操纵恰当，王爷也可将皇后落空的这股力量转化为本身的力量。”

到了门槛边，见着郑王躬着腰立在那边，又不由凝眉深深看了他两眼，才又抬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