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傀儡？[第1页/共3页]

郑王侧身望着门外的石狮，说道：“刘俨屡行不义，净水庵一案乃至直接伤到了先生府上的女眷，小王深知先生愤恚委曲，　先生如何抨击刘俨都属该当。

郑王手一扬，旁侧于英便就带着众内侍退了下去。他目光灼灼望着沈观裕：“先生行事莫测高深，小王自愧不如，有件事可否请先生指导一二？”

沈弋两颊更加红起来，一颗心也咚咚开端打鼓。

“奶奶，早餐备好了。”金穗出去传话。

郑霸道：“母后克日凤体大安，儿臣筹办回端敬殿，特来向父皇禀告一声。”

郑王负手立在门下，不知是因为背光还是别的启事，面色竟有些忽明忽暗。肃立半晌，他说道：“但是纵使先生所言有理，你这么做，一样对我也没有好处。”

门廊下静下来。

一行人进了殿，天子先与众大臣议了几句辽王之国的事，后又议到太仆寺押送马匹的事情，见郑王还未走，便就道：“你可另有事？”

天子留步道：“皇儿何故在此？”

天子面上浮出丝温和，扬手道：“进殿说话罢。”

郑王从身后内侍手上拿过几本书来，俯身道：“儿臣这几日因在钟粹宫奉药，功课已落下很多，先生虽已点拨鼓励，然有些处所还是未曾体味得透辟。儿臣曾得沈大人指导过几次，对大人的谆谆善诱印象非常深切，是以想跟父皇要求，迟误沈大人半晌工夫。”

他抬眼望了门外半晌，俄然转回身来跨过门槛，然后留步在他跟前。

此话实在强辞夺理。但皇后即便晓得他乃成心冲犯，咬了咬牙关，却也没曾说甚么。

季氏转头看了眼沈弋，道：“走吧。”

沈宓直到他们消逝在殿门外才收回目光。

这日一早从钟粹宫出来，便就绕到了乾清宫给天子存候。天子早朝未完，等了半晌，见着沈观裕爷子以及许敬芳另有一众文臣簇拥着天子徐行而来，郑王便就昂首躬身立到了门下，敛息恭迎。

郑王面色由先前的冷凝，不觉已规复了温度。

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朝外走去。

沈观裕扬扬唇角，接着说道：“刘俨犯下这么大的罪，即便是此次不治他，他也落不着甚么好处。顾家的行事气势可不像我沈家，他们是从刀光剑影里出来的，图的是称心恩仇。刘俨从五城兵马司的位置上滚下来是迟早的事。

皇后静养了这几日，终究在这日也出宫到了永福宫谒见太后。每日里皆需求从旁奉养汤药的郑王得以规复迟早定省，也终究能够把心机转回到学业上。

沈观裕昂首：“来日坐江山的是王爷，除非王爷认同皇后垂帘听政，不然政治场上，哪来那么多公允可讲？下官拥戴的是王爷，是大周将来的国君，而非将来的太后，打倒安宁侯对王爷来讲无益，下官又何必瞻前顾后？”

沈观裕只好垂首，以谦恭之态，交叠着双手拢于腹前。

沈观裕负手傲立，浑然不惧的模样。

想到这里又不由更加无地自容，看季氏这意义，倒像是看不上鲁振谦似的，又不由浮起一丝忧愁，本来就从鲁振谦那边得不到帮忙，假定季氏再一反对，她都不晓得要如何办才好了。

天子天然未曾发觉，　前次与沈观裕议过郑王的授业之师，便已经在翰林院挑了两名学士任其侍读侍讲，但郑王求知心切，也不失为一件功德。想想辽王之国这事与都察院干系并不大，天子便就道：“那就劳烦沈爱卿移步端敬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