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贾敏难产秦氏曝有孕[第2页/共5页]
秦氏再三推让,才应了,正要起家,不防一阵头晕目炫又跌回了椅内。林母和林海吓了一跳,产房里头阿谁看着不虞就够让人焦心了,不要连这个也出事了。林海忙喊道:“快请大夫来。”一面扶起她,要往内房去。林母急道:“这会子还讲究这些端方,真真气杀人。”到底没禁止他,任着林海搀扶秦氏躺到阁房床上,又放下帐子,才让大夫出去看诊。
本来他们花朝节赏牡丹,是每年的常例,只不过处所分歧,前年在天坛北廊,客岁在永安门内张园,每回都是一大帮文人骚人、幽人韵士云集,需求赋诗唱和的。京中驰名的才士多数会来,因此还是个交友朋友、揭示才调的好机会。有多少平白藏匿的骚人词客,俱是在花朝节会上做了一首好诗,从而一举成名、世人谛视标。赵玄辉固然心下瞧不上此种终南捷径,不准弟子如此露才扬己、一鸣惊人,但也不能藏匿于世人之间,冷静无闻。赵祁虽有诗才,却略乏捷才,是以最讨厌这类限时限韵的弄法。因着他每回要考虑很久,常常还未成诗,时候已经到了。
林珩听了,忙走到赵玄辉耳边向他乞假,赵玄辉眉头拧紧道:“可有人来接?”林珩点头道:“派了八个老立室人跟车来的,人尽够使的。”赵玄辉才点头道:“也罢。你去吧,有了动静,再给我送信来。”林珩应了,怀泌目睹,跟了上来,拉着他的手送他出去。怀泌点头叹道:“你家如许最难理清。可难为你了。”林珩笑道:“这也没甚么。反正我二婶也是知礼的人,并不难处。”又说了两句话,林珩便上了马车,绝尘而去。怀泌望着车马远去的影子点头叹了半天。
说来也好笑,怀泌是个曲迷戏痴,酷好吹打弹唱。偏赵玄辉家里养了一班绝好的小戏,名做“十些班”,小伶人们皆以“些”为名,个个容华若姝,中以小旦“月些”,小生“风些”尤其出众,面貌蕴妙绝伦,科白乐律更是妙入道理。怀泌如获珍宝,常日里做完功课常常往戏场找他们谦虚请教,学些弹唱本领。
赵玄辉笑道:“既要作诗,也该筹议个章程来。”中年文士笑道:“今儿做牡丹诗正应景,依我看,也不必太难,做首七言绝句也就是了,不必限韵。”那青衣文士斜睨着眼道:“那笔纸来。”他面前早就摆了一张紫檀小几,拂了拂纸,提笔一挥而就。那位出来驱逐的中年文士笑道:“玉清还是如此不肯饶人。你的高文我们早就拜读过了,今儿还是要看看孩子们做得如何?”他是不作诗的,只在一旁收录世人的诗稿,一会看到林珩的诗,不由放声大笑:“好。诗意别致,章法清丽。”
只闻声迎溪笑着说道:“大爷,方才太爷那边打发丫头来传话了。”林珩忙放动手中茶盅,端直身子说道:“快请。”迎溪笑道:“那小丫头已经去远了,太爷说了固然今儿花朝节要去房山赏牡丹,但晨课还是要上的,命大爷吃了饭就往织帘老屋去,太爷一会子就来考校。”林珩恭敬地听了,才问道:“早餐可拿来了?”话音刚落,就见繁音捧着一个剔彩林檎双鹂捧盒出去,见林珩问,忙把早餐摆了上来。一时饭毕,林珩才起家往隔壁约荀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