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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扣眼里更加阴鸷:“这可不止,那蠢物竟是盯准了尚书之位来的。他又重提荣公当年功劳,觉得当宠遇忠臣子嗣,又贾政很有才德,竟是结合三成朝臣保举他入主工部。可阿谁禄蠹,连现在的职位也不过是受了祖上隐蔽,活活一只金玉其外败絮此中的草包,如果入了阁,只怕朕大好江山毁于一旦,生生要被人骂臭了头!”
贾环低哼一声,安温馨静窝在他肩上,帝王将他全部拢在厚重的紫貂皮披风里,温热柔嫩,温馨得叫他倒有些昏昏欲睡。
贾环叫双灯一起引到了后街,一驾蒙着厚呢黑绒帘子的乌木马车稳稳停着,给坐在车辕上的彭索骥打了个号召,便探身钻进了帘子里。现在已是初冬,更是夤夜风凉,马车里铺着丰富的银鼠皮子,燃了一个小小的炭盆,放的乃是果木银丝炭和檀香,芬芳里透着丝微甜,令人身心都松快得很。
水溶在旁侧听了,也不见有些惊奇,温雅沉宁的面庞仍合着微浅笑意,轻笑道:“小王惯听古时褒姒、妲己为乱,现在见了政公家中琐事,才可算明白,妇人之祸,也是一害,可见先不必衡量别个,娶妻当取贤。”
赫连扣也不看他们,目光顿在院中那袭飘摇青衣上,好久方淡淡道:“朕非常爱好小贾解元少年才学,现在卿既连整治内宅也是得空的,便也不该担搁了他温书备考。今后尽管让他居在林府里头,也好一举为朝野再添栋梁。”
贾环朝前走了一两步,灯火回眸里冲那心机小巧的薛大女人略略翘起嘴唇,暴露一个薄凉而冷厉的讽笑。
谁家的经自有谁来念,面前的这桩桩件件儿早跟他脱了干系去,这薛宝钗又是觉得站在了甚么样的态度上才敢要自个儿插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