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四十七回下[第2页/共7页]
寿芩被噎得无话可答,脸上一阵阵发白发青。中间乔氏忍不住道:“大姐姐是长辈,但这说话也不能太随便。甚么乌鸦黑猪,甚么一样货品?到底是娘家,大师相互留着些面子才好。”
乔氏也怒道:“我敬你是大姐,一向忍着不说,可你也别过分度!出嫁的女儿倒管起娘家的事情,天底下哪有如许的事理!是了,我晓得的,我出身低、没进学,嫁奁也比不得旁人,入不了大姐的眼,也入不了老太太的眼,家里凡事再没一件做得好的,还要烦婆婆请了大姑姐来经验!只是,我们姑嫂婆媳之间的事情,原不该扯上小辈儿。雁娘莺娘都是大姐姐的侄女,就算雁娘不是我教养的,是大嫂子教养的,堂弟妇比不得亲弟妇,大姐姐格外偏疼雁娘些,可也不该到处针对莺娘。她一个小女人,本年才十六岁,如何吃得住姑妈这么说话!”
寿琳再忍不住,顺手抓了个茶杯在桌上一摔,骂道:“我胡扯?我歪曲小辈?寿乔氏你给我听着,别觉得天底下人都一样,打老鼠怕伤了玉瓶,拿住了别人把柄就肆无顾忌!你那点算计,只好乱来老二,想乱来我?做梦!”一转头,瞥见寿鉴安、寿银都城坐得端端方正,眼观鼻鼻观心,只要寿苕年青,面上明显白白透暴露心机来。寿琳嘲笑一声,转回本身座上坐好,道:“白瀚冰和莺娘这桩婚事不好,不但是白瀚冰,莺娘本身也不洁净――你们都当他两个早有私交,却不晓得底子都没影子的事!白姑爷和姑太太选了雁娘,白瀚冰本身是不乐意,可没有人挑拨推了一把,如何就忽剌巴地冒出个逃家的主张来?前头我就说了,他几年在外,在外祖母家这边的光阴加起来统共才几天,就算跟哪个表姐表妹有私交,也不至于到非她不成,不能结婚就同生共死的境地。恰好就有这么一小我,写了这么一封信,信里跟他说 ‘父母之爱子,但使作出决不测形,必然不忍逼迫’!当时哄得高欢畅兴,尽力施为。是呢,一个水深不敷三尺的荷花池子,一把没开刃连皮都割不破的装潢门面的宝剑,就把高低都遮瞒畴昔,认定两小我是一片至心……莫非我寿家这么多长辈,就真地被两个小的唬住,玩弄在股掌之间?只不过是没人往这个上头去想罢了!”
寿萝、白海扬闻言顿时一抖,昂首就要辩驳。寿琳当时一张口就拦住,嘲笑道:“萝mm、白妹夫,不是我做大姐的不留口德,只是你们养的这个,究竟是个甚么玩意儿?头一件,父母亲长都看准了的老婆人选,还容得了他一个小人儿长辈挑三拣四,不肯不肯?且不提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百善孝为先,他的孝敬呢?被狗吃了吗!第二件,他本身是甚么东西,就敢看不上雁娘?雁娘的品德才学、家私家世,有哪项配不上他?放平了心来论,文才技艺、琴棋书画、女工针黹,雁娘哪一样不是家里这一辈女孩子中最拔尖的?可他白瀚冰呢?说是资质早慧,十二三岁就进学读书,可恰好一个孺子试,六七年都不得过,竟是直接拿钱捐了个监生了事――我们这等拿读书科举安身立命的人家,这第一步就不走端庄路数,他的脸呢?哦,对了,我也晓得,是有那么一等人死活考不过孺子试,捐监以后却在乡试、会试里大放光彩。那么好啊,本年恰是乡试之年,他招考了吗?我们家老爷六月末点了浙江学政,科考场上还没看到大侄子的卷子,西子湖中秋比诗斗富的画舫上倒先见着真人了――就这么个东西,说给雁娘,你们负心不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