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3页/共3页]
可那日在灶房为何假装素昧平生?
又是不知死活的西戎残部,瞿烟百无聊赖地摆摆手:“令瞿安国率军剿除……”猝然眸色微凝,瞿烟扭头向那传信兵孔殷问道,“西戎?!不是西戎残部?!”
不由打趣:“怎地这两日更加楞了?每日都见,这眼神跟如隔三秋似的,再不吃,饭菜都得搁凉了。”
瓷碗有两只,木筷有两双。
自淳祐六年拉木克申在晋朝帮手之下同一西戎各部归顺与晋后,晋朝与西戎两邦交老友睦,听闻拉木克申身后破天荒地由他的大女儿继任汗位,曾调派使臣到信都求朝廷颁赐宝印,内部萧墙之争尚未安定,这吉布楚和闹的是哪出?
宜阳悄悄一笑:“你都在她面前唤我阿瑾了,我眼下自非以公主之身向她施礼。”
河水未解冻,兵士遵循瞿烟的叮咛,凿了几大车的冰,装进桶里放在暖融融的帐篷里待它溶解。
马厩旁置有帐篷,内里陈列虽粗陋但是齐备,闲暇时能够大略憩息一番。
瞿烟看了眼柔珂,摆布也瞒不畴昔,她喉间滚了滚,将食品压下去,大风雅方地承认:“熟谙——”
“阿瑾,先生一介白身,受不起的。”陆禾伸手将她拦住,摇点头。
柔珂正吃着饭,头也不抬:“你让我去凉州城待着,那与我在信都有何不同?”
虎帐毕竟不是宜居之所,棠辞与柔珂提过几次,皆被她一口回绝了,这下可好,连回绝也不乐意了,置若罔闻。
胡来彦一死,鲁王如一夜之间被斩掉一条臂膀,忍气吞声了很多日,却也并未偃旗息鼓,只一个劲儿地闷甲等待机会
柔珂舀了一瓢还透着股寒气的冰水倾进铜盆中,在水里搓洗沾了厚厚一层灰黑发亮炭屑的手心手背。
天寒,温酒暖身,且凉州城的香醪与信都的宫廷御酒乃至官方名酒略有辨别,辛辣,冲劲儿大,酣饮一番极是痛快。
棠辞所言非虚,凉州城虽鄙远酷寒了些,养伤养病反倒比都城舒坦些。
棠辞轻咳了几声,不说话,柔珂寻来一双洁净的木筷,夹了一筷子野菜堵进瞿烟的嘴里,责怪道:“属你话多。”
棠辞觑着柔珂的神采,见她面上并无不愉之色才敢轻抿一口,向瞿烟笑道:“将军忒鄙吝了些,西戎残部赔了夫人又折兵,您但是抢来很多牛羊马匹与好酒。眼下,戋戋一坛酒还得三人喝,竟是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