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第1页/共3页]

杨御史道：“义儿媳妇，你尽管把你晓得的一一说来就是了。不必胆怯，更加不成坦白，可知这些日子来，我也日夜不安，总惦记取义儿之死，始终想着给他讨个公道？”

杨广低头深思，便道：“只因为……我浑家跟保宁侯那新宅的管家娘子有些寒暄，或许，是他们私底下相互有些奉送之类，我实在并不清楚……”

杨娘子扫了一眼杨广，游移说道：“本来……前两年，广兄弟那边儿……跟我们家里并不熟络，相互见了也都淡淡冷冷地，大抵半年前，不知为甚么，便跟我们家好了起来，经常叫我夫君去吃酒说话。”

云鬟问道：“那你又如何解释那瓷盘之事？”

但是说了这句，却忽地有些说不下去。

杨御史道：“不要游移，先前你要说甚么，一概说出来，刑部的大人短长的很，不至于冤枉无辜，也不会放过一个歹人！”

杨御史闻听，大吃一惊，瞪了云鬟半晌，张口喝斥道：“的确荒诞！你又是在……”

一番话说罢，杨御史的脸上早就挂了寒霜。

瞬息间，杨娘子来到堂上，却见除了刑部的大人外，另另有杨御史跟杨广在。

杨广微微一颤，想昂首看他，却又不敢。

杨娘子哭道：“当时我已经哭死了，又要顾及腹中孩儿，一时那里会想到这很多，更何况……就算想到，又怎会狐疑自家兄弟身上？若冒然说了，只怕叔父也要不待见我，说我教唆他们兄弟干系，且我先后果曲解了叔父，还跟他大闹了一场，若还又胡说话，岂不是更活不出来了？这些，是在娘家的时候，才想明白的，只是仍旧没处儿敢说一个字，本日见大人这般相问，才肯大胆申明。反正就如叔父所说，是非罪恶，都有大人鉴定罢了。”

杨广听到这里，便出声说道：“嫂子，我那是美意，同哥哥多吃了几杯，也许说了几句胡话，惹了哥哥不痛快，自打哥哥去了，我每日里也考虑悔怨呢，你何需求见怪我？”

杨娘子闻听，顿时垂泪，道：“先前京兆府的大人们都已经问过了，总无下落……”

杨娘子见她容颜娟秀非常，且杨御史也在旁，那惶恐之意不知不觉竟减淡了几分，怔了会儿，便道：“实在，是有一件事……只不过是在叔父寿辰之前。”

杨娘子说到这里，拭了拭泪，又道：“我本来想叫他借几个钱儿，买些面粉，我亲手给叔父做些寿辰用的点心寿桃之类，谁知他说，叔父家里高低都不爱吃面食，且不必浪费钱了，我说总比出去买的要便宜些，且见情意……还因为这个跟他吵嘴了几句。”

云鬟点了点头。杨娘子又道：“夫君因赶着去做工，便先吃了起来，我俄然想起另有米粥，忙又归去端，谁知才返来门口，就闻声里头一声响动，我只觉得是他不留意打碎了家什，恐怕把那贵价碟子打碎了，便仓猝出来瞧，谁知才进门，就见他捂着心口跌在地上，包子也都落在地上，那碟子公然也打碎了！我不知怎地，忙畴昔搀扶，他却指着那包子，说肚子里疼得短长，让我不要吃那包子，我还不信，但是他在地上翻滚了会儿，未几时竟吐血断气了。”

杨娘子道：“是用个食盒。”

云鬟还是淡淡地，便问杨娘子道：“这话你可曾跟京兆府的人说过？”

杨御史转头看看地上的杨广，舒展眉头又想了会儿，便道：“杨广，你同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