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第1页/共4页]

云鬟更加冷道：“刑部大堂，不是你儿戏的处所，可知我们在召你之前，已经查过了这瓷盘的出处？你且谨慎，再满口胡言，留意杀威棒无情。”

云鬟见是个小玉瓶子，上头还贴着鹅黄签子，看着有些宝贵，却不认得是甚么东西，便问：“这是何物，并不是我的。”

低头看时，却见是一副极软和的小羊皮手套，云鬟道：“如何又做这个？我已经有了护手了。”

杨广跪在地上，不敢昂首，柯宪道：“你只怕要跟本官要证据，来人！”

正柯宪向主事禀告了杨御史案的停顿，返来道：“主事也甚是同意，叫我们速提审杨广。”

云鬟心中转动，忽地说道：“先前我跟柯推府前去御史家中的时候，御史曾经说过一句话……说是因不爱吃面食，故而把那一篮子的寿包给了杨义？”

柯宪见他兀自嘴硬，正要叫人给他点皮肉之苦，门外却有人道：“停止！”话音未落，便见杨御史大袖飘荡，极快走了出去，朝上道：“且慢脱手。”

两报酬难之时，杨御史便对杨广道：“放心，刑部向来明察秋毫，不至于委曲了你……只不过，这新进的两位推府，却有点……过分稚嫩了。”眼白瞥着两人，意义不言自明。

云鬟见他迟疑满志，便也承诺。

晓晴道：“本来是我猜想不周，主子在部里，天然要经常出外，赶上急事骑马的时候，莫非也戴护手么？怪道那手冻得更加短长。”

云鬟蹙眉道：“倘如果杨广跟保宁侯……同谋要毒死杨御史……谁知却误毒死了杨义，以保宁侯不达目标不择手腕的性子，如何这三个月来都偃旗息鼓，再无声气？”

杨广蒲伏在地，语无伦次道：“小人、小人并没有……想毒害叔叔……”

云鬟觉着他的话头有些古怪，待要再问，外头报说杨广带到，两人对视一眼，出门至堂上。

但是杨广因颠末京兆府审判，自有一番说辞，便道：“小人实在不知，求大人恕罪。”

小陈道：“这叫做金丝玉指膏，现在已经是谢推府的了，是有人托我交给推府的，叫迟早抹在手上，冻疮发作了也能够涂一涂，是最轻易好的。”

柯宪笑道：“如果跟别人在一块儿，我当然得未雨绸缪，但是现在是跟名噪都城的谢推府一同查案，叫我如何不信心满满？”昨儿因得了云鬟的提示，才寻到那证物瓷盘，柯宪信心倍增，天然兴趣昂扬。

柯宪大为不测：“杨御史，公然有此事？”

柯宪道：“多数是他有恃无恐，觉着先前那碟子早就碎的无影无踪，以是剩下这个，天然是’死无对证’。”

店东便去翻看了先前的账目记录，道：“是六个月前的事儿了，但是因这一笔账目极大，便写得非常清楚，就是这里。”

杨御史道：“你问这个做甚么，老夫的饮食习性，家里世人天然都晓得的。”

杨御史见他不信，便一哂道：“那遗言我有一份，杨义自有一份，我也早跟公族说过，世人都晓得，你们若不信，自去探听！”

杨广倒吸一口冷气，忙噤声不言。

柯宪嘲笑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本官就明奉告你，杨御史寿辰那天，是你卖力迎送，你本该晓得统统贺礼的来路，却假说不知那寿包何来，启事只要一个，因为那寿包是你本身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