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第1页/共18页]

大嘴四本日牛还没如何吹就已经被叮了满头包，公孙天成的赞美听在他耳里像是调侃，气呼呼的要说两句辩白的话，可脸上痛苦，嘴也不听使唤。

辣仙姑一听，的确岂有此理，瞪着管不着，而后者则面有惭色，低声解释道：“踩盘子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在挖这个地窖，鬼鬼祟祟的。今儿去就筹算看看藏了些甚么东西――那边面一层一层的门，一道一道的锁，我如何推测内里是空屁……到头来，还把本身锁出来了――哎，老三，老四，你们的脸如何了？”

担忧再对峙下去就耽搁了战机，辣仙姑“呼”地扯下了本身的披风，暴露一身焦黄色的藤甲，纵身跃出阵来，叫道：“大伙儿别担搁了，我们这就冲畴昔！”

邱震霆令部下在山前立住，对程亦风遥遥拱了拱手，又向身边的人道：“果然是个取信的。读书人不是奸滑就是陈腐，他就不一样。”而中间的辣仙姑却在内心嘲笑：“这还不陈腐么？说是对等兵力，还真的只带一百二十人，又背水摆阵，自断后路，的确是傻瓜才做得出来的。不过……如果此人假陈腐真奸滑，大哥可要吃大亏了。幸亏我早有筹办！”

“可不是？”杀鹿帮里有帮众嚷道，“我们哥儿几个都是棘州人，饿得没法才反上山来当匪贼的。”

可公孙天成又一叹：“自古构造算尽太聪明，就怕聪明反被聪明误。”

邱震霆拊掌而笑：“问了内心才有个准儿。程大人，俺邱震霆明天落到你的手里是俺的运气，如果能跟你堂堂正正地打一场，更加是俺的福分了。咱为的主子分歧，你为了天子老子，俺为了俺的弟兄们，要不然，我倒是想请你喝几坛酒！”

“不。”程亦风点头，“假定只是赶走，那么走开几步的间隔还是应当能闻到，而他挥了这么几下，毒烟消逝得的确无影无踪。依我看，必然是鹿溺中有这毒烟的解药。”

辣仙姑也皱着眉头想不通：这姓程的到底是真蠢材还是老奸巨滑？不过她正迷惑的当儿，听头顶上“戛戛”呼声，一只青鹞正回旋欲下。她识得这是猴老三所驯之物，遵循两人先前商定的暗号，这表示猴老三和大嘴四已经摆设好了。

这是如何一回事？他试了大火，小火，试了加水稀释再过火，试了烤干以后以水淋洗再过火，无一胜利。看看都到日头当午了，新营已安扎结束，众将士都不想再理睬他，纷繁钻回帐篷憩息，只小莫还守在中间：“大人，您究竟在捣鼓甚么？”

辣仙姑听了笑道：“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使诈，有些就叫光亮正大的比试，有些又要叫做凶险暴虐的活动。”

邱震霆本想给他出困难，未料他竟一口承诺，并且当即松了绑，也愣了半晌没说出话来，直愣愣地盯着程亦风看。而这一晃眼的工夫，程亦风倒“哧啦哧啦”把二十来个山贼都松开了绑。

老者摇了点头，从腰里又解下一条抹布来，朝盛满鹿溺的桶里一荡，浸湿了，又在空中挥动了几下。顿时，程亦风感受眼、鼻刺痛大减。当老者挥动了有十来下时，毒烟的味道竟然消逝不见了。

“方才自有阿谁姓邱的匪首在我们手上，现在大人纵虎归山，万一……”

“不准射！”邱震霆喝道。“他奶奶的！”仿佛喃喃自语，“这小子还真有几分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