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7章[第1页/共14页]

到村口就见到几个孩童在玩耍，绿油油朝气昂然的背景下，显得格外亲热可儿，声声稚气地唱着儿歌：“一头鹿，一头鹿，你来追，我来逐，刀来斩，锅来煮，煮不熟，砍林木。”

“这些毛孩子也真不成话！”有兵士担忧程亦风会遭受不测，跟了上来，“程大人要探听状况，倒不如上村里的祠堂调集一干人等来问话好。”

“对岸樾国那边，石梦泉带领军队分离在郡当中。名为耕作，实际是何诡计，尚不清楚。”程亦风道，“现在冷将军已经不在揽江，倘若向将军又分开镇海，万一樾军俄然发难，厥结果何堪假想？”

“不要埋伏。”程亦风道，“强盗从山上而来，必定先进营地。我们有三千人马，等他们深切营地进军帐找人的时候，就一齐杀返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黑男人一望而知是个粗人，程亦风掉书袋他是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只问：“那你也同意天子是昏君了？你还给他卖力？给他来征兵？”

乍听起来，歌词莫名其妙，细细一品，似有“逐鹿”之意，而“林”是楚国国姓，“楚”字之上又有双木，竟像是预示国度灭亡的大逆不道之言。程亦风不由皱了皱眉头，但转念一想：孩童无知，胡乱编了歌谣来唱，我是听者故意罢了！便一笑置之，上前跟孩童问好。

“为今之计，当速速出兵剿匪。” 程亦风听到董鹏枭的声音，“鹿鸣山地形庞大，在远平城以后，若为我军所控，则如铜墙铁壁，天然樊篱，若为盗贼所控，则成了贴在后心的一块红烙铁。他日同樾邦交兵时，必为亲信大患。”

并见不到庄稼汉，只要十来个农妇在门前纺纱闲谈，见到程亦风，都非常惊奇。有的立即就收起纺车跑回家去，有的连纺车都不要了，直朝房里逃。小莫追上前去好不轻易才拉住了一个，那妇人哭道：“别抓我，我家里的男人都死绝了，你们抓我去做饭，我女儿就要饿死了。”

小莫等人如何承诺？喝声“大胆强盗”，就挥刀追上。程亦风还踌躇着要不要出声喝止，却见黑男人邱震霆等人把身上的那块鹿皮一扯――竟是个口袋――朝天甩开，便如六月落雪普通，纷繁扬扬撒下一大片白花花的事物。大师都晓得，地痞地痞和人动起手来最爱撒石灰粉，这东西眯进了眼睛，不瞎也要半日看不见东西；而这伙匪贼竟能把冷千山的兵队悉数俘虏，较之普通的地痞地痞定有过人之处，撒下来的恐怕也不但是石灰这么简朴――如果碰到话本里常说的“消骨粉”“化尸散”，岂不糟糕？众兵士赶紧朝四下里散开。

黑男人抬起手来，表示旁人闭嘴。对程亦风道：“本来感觉你此人挺成心机，筹算请你喝一杯，不过既然你是来剿除俺的，俺就只好对你不客气了。但是俺邱震霆不喜好以多欺少，也不喜好仗着俺是本地人就欺负你们人生地不熟。念在你马草率虎也算是个不错的官儿，明天俺就放你归去，他日我们明显白白地打一场！”

内里人道：“有何好笑？你说我解――巽卦初六，为长女。大人想的阿谁女子必是众姊妹之长，巽又为风，流行百里，此女子已到了百里以外，风上云宵为高，此女子现在身份高贵非常，风动不止为躁，此女子和大人必卷入一场纷争当中，或许众叛亲离，或许国破家亡――不过，古称种树可得亨通三倍，巽既为木，大人若舍此女子，则前程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