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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那些爱情》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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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四)[第1页/共4页]

“此生,我最为夸傲的便自幼习文,诗赋冠绝当世……现在,这些东西,便都留予你做个念想罢……”

难不成,要怨他负心薄幸么?——原无至心,又何谈负心?

司马相如一字字细阅着那卷帛书——

“夫人,郎君信上说新宅置在那边?我们几时解缆合宜,婢子现在便去拾掇行囊么?”桃良见女仆人已阅毕了信,忍不住殷勤地开口问道。

“咳咳,司马相如……当年错看了卓文君。觉得她是本性子狷介,不知世事的小丫头……谁料,骨子里这般通透明悟,也这般断交。”

……光阴迁流,昔年那些情仇旧事,恩仇纠葛,垂垂皆已消泯于荏苒工夫间。

目光一扫,落在盘曲纹的黑漆朱绘书案上,除信以外,便是随函附上的一首小诗——

待室中终究静了下来,那老媪悄悄独坐了半晌以后,敛衽起家,徐行走到了室中那面素漆桧木书架前,抬手启开了置于北角隐避处的一封木函,卷云纹朱绘的精美漆函中,一卷卷帛书顺次整齐有序地叠放着——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这最末一句,直是明白如话的威胁!

富甲天下的临邛卓氏女,这等身份的老婆……司马相如那里当真开罪得起?

而他先前之统统敢明目张胆地提出纳妾,不过是仗着老婆对本身的情义,赌她的不舍罢了——但,当她如此断交地开诚布公,便明示着……他是再无依恃了。

自此,司马相如便再未提过纳妾之事。

——明显郎君在府中时,对夫人是各式柔情,千分庇护的,如何入京不过一载便……便生了纳妾之心?

偶尔,她得了几钱新荼,生起小泥炉籥茗,他总会闻香而来,腼着脸面分一杯羹……

这,又算不算得世人眼中的一世厮守,共看白头?

小丫头踌躇了半晌,方才有些不安地见礼拜别。

细论当年,相如求财,文君慕色——实在,谁又比谁好到那里去?

“不必理睬。”她浑不在乎,举重若轻隧道“微末小事……我倒措置得了。”

此时现在,卓文君悄悄跽坐在旷静的书阁中,启开了已逝的夫婿留下的这一卷卷帛书,细细静阅,久久沉默——

记得当年,初初随他到了成都,家徒四壁,衣食无着,她也未有一字牢骚。悄悄卖了本身的珠翠金饰,褪了斑斓衣裳鹔鹴裘为他买酒,换上平常民妇的荆钗布裙,每日洒打表里,勤于织绣……竟还不时安抚他,困顿只是面前罢了,郎君这般才调,现在不过是锥处囊中,总会有脱颖之日……

以后,他固然不肯却还是接她到了茂陵……不得己而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二人,同床异梦,相看两厌。

那厢,两鬓微霜的卓文君微微默了一瞬。

“……圣上听闻郎君病笃,是以请人前来尽取其书,已免今后散逸。”桃良神采迟疑,心下有些唏嘘——可惜倒是来晚了,郎君他……去世已有月余。

郎君数年间交友权贵,所费多少?

这世上,是不是也有很多伉俪似他们普通,因不得己而相守,不得己而相伴,却终究在浅显噜苏间的悠长工夫中磨平了相互的棱角,一每天目睹着相互韶华渐老,霜鬓苍颜……沉默伴随,相偕与老。

二十三岁那一年,他以才名受圣上召见,任为郎官。次年,于茂陵置了家宅后便生了纳妾之念。而她以财贿相挟,逼迫他熄了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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