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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何说?
“但是计将安出?”
“还不是为了饷!这瞒不过王爷,光绪元年户部奏定,南北洋海防经费,每年各二百万。实在呢,每年收不到四十万。明显奉旨派定的关税、厘金,各省偏要截留。咳!”李鸿章摇点头不肯再说下去了。
提到这一层,醇亲王勾起无贫苦衷,要办水兵,要加旗饷,要还洋债,还要兴建供太后保养的御苑,到处都要大把的银子花出去。
倘或未办电报,个把月不通动静,臣真不敢设想,本日之下会成如何样一个局面?”
这在李鸿章看,是件耐人寻味的事,是不是慈禧太后对恭亲王怀着疚歉,借此表示弥补?而恭亲王又是不是领这份“美意”?都难说得很。
李鸿章说道:“这几年我挨了很多骂,倒还没有人骂我窝囊的。如果明知是个吊死鬼骗局,伸着脖子往里头去钻,不太窝囊了吗?”
第一条呈现在同治四年,有个英国商报酬了兜买卖,特地在寅武门外造了一条一里多长的小铁路,试行火车,“呜嘟嘟、霹雷隆”,喷火而行。
第二条是由英商怡和洋行策动的,在光绪二年形成一条由吴淞口到上海的淞沪铁路,搭客载货,买卖相称不错,但是仍然有人以为是“妖”。
北洋大臣将来尽替别人办报销,这个黑锅背得仿佛太窝囊。但照恭亲王的体例,正无妨将计就计,扩大本身的权势,慈禧太后如果别有所图,就不能不委曲将顺。
“说得是!”李鸿章的笑容收敛了,“就是这一层难办。唐山至胥各庄这一段铁路,不过十八里长,当时已费了好些力量。”
辇毂之下,出此怪物,群情骇异,言路大将上折严劾,步军统领衙门,从速勒令拆毁。
“是啊!中堂如果为人骂一声窝囊,那不是一世英名,付之流水?”
恭亲王点点头,紧闭着嘴唇想了一下,方始答复:“借别人的鸡,孵本身的蛋。”
另有一说,恭亲王久已弃绝这个宗子,载澂病危之时,有人劝恭亲王去看他一次,以全父子之情。
第三条就是这条唐胥铁路,光绪三年由开平矿务局呈请修造,几经周折,直到光绪六年,方准兴工,自唐山煤井到胥各庄,全长十八里。
恭亲王听劝而去,一进屋子,望到病榻,入眼是一件绣满了花的黑绸长衫,当时掉头就走,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该死!”
醇王在他的书斋“陶庐”设席接待。书斋设座,只算便酌。陪客亦仅一名,是惠亲王奕绵的小儿子贝子奕谟。
奏对到此,时候已经很多,并且话也说到头了。因而李鸿章跪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