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兴师问罪[第1页/共3页]
看到温时锦,眼睛如同出鞘的剑射了过来,手中的红栗木拐杖悄悄拿起重重地住地上一顿,洁白的地砖收回沉重的一声闷响,几个年纪小点的丫环吓得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她身后还跟着身穿菊花缠枝纹褙子的常姨娘和奉侍在她身边的刘嬷嬷,她对着温时锦沉声喝道:“不孝女,跪下!”
后门竟然也派人扼守住了。谢阔赶紧扬起笑容,举步上前一把推开那两只手臂,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子递了畴昔:“两位小哥,这位是我们温知府的女儿,刚探亲返来。”说着将银子塞给了保卫:“小小意义不成敬意,两位小哥拿去喝酒。”
徐嬷嬷刚好拿了一个承担过来,叹了一口气,道:“说是知情不报,放纵山匪作歹,残害百姓!”徐嬷嬷气得直咬牙:“老奴从盛京跟着老爷来泾州十多年,看着老爷娶妻生子,老爷这小我奴婢还不清楚!跟温先生一个脾气,为人正朴重直,做事勤勤奋恳,哪会放纵山匪作歹!”
沈氏只当温时锦受不了家中变故才如此悲伤,当下顺了口气后,拉住温时锦的手拍了拍,给徐嬷嬷使了个眼色,道:“锦儿,你听娘说,你父亲现在被撤职查办,我帮不上忙,你找个时候代母亲去看看他……。”
温时锦的母亲沈氏只是泾州一名老秀才的女儿,她还记得外祖父家里还需求耕地种田,当年嫁给了身为泾州知府的温滁,多少有些门不登户不对,祖母不喜母亲,厥后母亲生下弟弟温时凌没多久,就自作主张给父亲纳了一房姨娘。母亲脾气和顺脆弱,心中烦闷成疾缠绵病榻多年,久而久之,那些下人看母亲不得宠,更不把母亲放在眼里。家中主中馈的是祖母,母亲的日子过得更是不快意。
徐嬷嬷口中的温先生,说的恰是昌明帝期间名满天下的大儒温长柳,也是温时锦的祖父,可惜祖父英年早逝,温时锦并没有见过他。
谢阔长着宽脸浓眉,斑白的头发用青色纶巾束起,一身青色长袍,为人一贯驯良,翠竹没有见过管家这般色声俱厉的模样,有些能怔忪,也敏捷明白过来府里定是出了甚么大事,顿时收住了不饶人的嘴,跟在了温时锦的身后。
想来母亲是听到了那些下人咬舌根,哪怕是收到了静慈大师的亲笔信也还放心不下。温时锦紧紧握住了拳头,宿世本身性子也随了母亲,祖母强势,大昭孝为先,两母女没有抗争过一分一毫。重生一世,温时锦却感觉祖母的做法真是让人寒心!
温府朝里里外外均驻守着身穿黑甲的兵士,门口两个历经风雨的石狮前面,是紧闭的大门,仿佛一丝风也透不畴昔。大门的牌匾上恢弘大气的两个烫金大字:温府,在这些黑甲兵士的烘托下更加地压抑起来。
以她对温浦的体味,就算祖母亲笔手札请他帮手,他也必然不会帮。大昭京师,那个不知温长柳有二子,只是可惜,宗子在朝堂步步高升,而二子却原地踏步。如果父亲被撤职查办,事毕必定举家搬家回京师投奔他,到时真的要跟温浦计算起来,温家的财产就要落空一半,就凭这一点,温浦如何能够让父亲活着回到京师!
温时锦不知到底是谁关键她,但这些话不成能平白无端就传了出来,宿世常姨娘最讨祖母欢心,温时锦第一反应就是常姨娘在做怪!
沉重的拐杖将洁白地砖敲得夺夺作响,温老太太一手拿着红栗木拐杖,梳着盘桓髻的斑白头发一丝不苟,脚步安闲,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凌厉的锋芒,高高在上,傲视世人。那一身的傲气,仿佛要把统统人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