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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明玉本是想宽衣安息的,却不想驸马直接带人进了公主府,是甚么企图,甄明玉内心清楚,她让林雯翻开门,一脸安好的看着门外那些镇静到近乎癫狂的纨绔,林雯看着自家小主子不由的挺身护在了她前面,“公主,奴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
甄明玉看着那小厮的后脑勺,虽说这小厮阿谀手腕不高,但是言语间却流暴露正堂那边还是稍晚些畴昔。
甄明玉唇角微微一弯,民气贵诚,他是温润忠孝之人,她便没有甚么不放心的。
甄明玉的轿辇从正路上通过,刚到了杜鹃花旁,就听到正堂里有茶盏坠地的惊心声,“可记得本将军说过甚么?同华节度使好大喜功,并且好胜,早让你们将他调任到台州,现在犯上斩杀了坊州刺史,还一把火屠了城,十万百姓流浪!
听到他这般讲,林雯不由的打量宋兴贤几眼,看他为人清雅温润,倒也不像是后妃安插来的,再者安参将那等谨慎的人,断断不会保举一个不忠之人。
晓得周璟去了长乐坊后,甄明玉便乘着撵轿顺着朱雀街拐了出来。
关街的壮汉正踢着蹴鞠,一旁的官员还鼓励他们说是今后便能够在皇上面前大展技艺,周璟脚下踩着蹴鞠,猛地一脚,那蹴鞠就打着旋儿的直直掠过那官员的脑袋。
那官员吓的跌在地上,那些踢蹴鞠的壮汉,也垂着头不敢多说话,这是皇家的蹴鞠,但是驸马就这般不顾皇家颜面,临门就是一脚。
不过,驸马既然想分享喝酒的兴趣,她便是被骂的狗血淋头也出去。
正想着,鼻息间仿佛又缭绕起她身上的香气来,现在扮着腿疾都美的像是一株坚固高洁的红梅,如果去了那腿疾的桎梏,那定是让人捧在心上的宝儿。
宋兴贤温润一笑,“小的这些不过是拿不下台面的。”他顿了顿,温声道:“当年父亲病故,母亲再醮,若非师父收留,小人便冻死在水沟里了。现在师父告老归乡,独一放不下的就是公主,小人承师父恩典,会平生庇护公主。”
谁知刚说完,就见那参将直接将长剑递到了林雯的手上,林雯看着长剑上的雕花,刹时就想起安参将手里的剑,“这不是安参将的剑?为安在你手里?!”
他是盘算心秘密办了商州刺史那老东西的,现在事情办好了一半,天然要去放松放松,他刚到翠门街,就见那几个常日里玩的好的纨绔提着酒壶晃闲逛悠的跑了过来。
宋兴贤眼睛看着空中,恭敬道:“小人的母亲曾是钦天监的女官,小人自幼便晓得些占卜之术,以是……在行路时,提早调派侍卫请了郎中。”
这些常日里看上去不务正业的家伙们,到了关头时候倒是靠得住的,当年收伏西唐,他们都是一个顶十个使,胳膊被砍了,吭都不吭一声。
他愣住脚步,温润的眸子朝着烛火明灭的菱格窗看了一眼,内心出现微微的暖。
甄明玉听后不由的睁圆了眼睛,这等人才可真真不成少,西唐钦天监的礼官各个都是占卦的妙手,这宋兴贤想必也是个不差的,将来倒是有大用的。
林雯奉侍甄明玉多年,是晓得她不能喝酒的。当年沈贵妃为了让公主像腿疾的人,便常常给她用些软筋骨的药散,虽说现在已经不平食了,但是一喝酒倒是激的腿骨酸麻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