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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驸马既然想分享喝酒的兴趣,她便是被骂的狗血淋头也出去。
甄明玉本是想宽衣安息的,却不想驸马直接带人进了公主府,是甚么企图,甄明玉内心清楚,她让林雯翻开门,一脸安好的看着门外那些镇静到近乎癫狂的纨绔,林雯看着自家小主子不由的挺身护在了她前面,“公主,奴婢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
他翻开马车帘子,看到林雯扶着她上马车,一阵风吹来,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气缭绕在他鼻息,他不由的屏住了呼吸,那若软的纱裙却缓缓划过了他的腕子,他脸上保持温雅,但是手却放下了车帘。
甄明玉感觉脑仁儿都疼, 可还是跟着周璟进了酒家, 入眼处都是紫红色的帷幔, 卖笑的花娘妖娆的挥着锦帕,甄明玉看到这荒淫的气象不由的摇了点头,难怪西唐式微了,这里的确是男人的天国,喝着小酒,捏着花娘,谁还会把热血撒在疆场上……
那官员吓的跌在地上,那些踢蹴鞠的壮汉,也垂着头不敢多说话,这是皇家的蹴鞠,但是驸马就这般不顾皇家颜面,临门就是一脚。
再昂首,却见周璟一身红衣,狂狷不羁的打量她。
甄明玉看着跟前的宋兴贤,缓缓道:“我本来犯了腿疾,都是忍着,但是你却晓得请郎中,本宫瞧着这郎中倒是先于我们而来?”
这些常日里看上去不务正业的家伙们,到了关头时候倒是靠得住的,当年收伏西唐,他们都是一个顶十个使,胳膊被砍了,吭都不吭一声。
待回过神儿来, 倒是又想逗逗她,这金枝玉叶看完百戏, 便松了一口气,谁想自家驸马却直直的带她去了熙熙攘攘的酒家。
甄明玉听后不由的睁圆了眼睛,这等人才可真真不成少,西唐钦天监的礼官各个都是占卦的妙手,这宋兴贤想必也是个不差的,将来倒是有大用的。
待问完了话,宋兴贤便出了正殿,夜风悄悄一吹,脑际出现一丝腐败。他自六岁染了病,就一双天眼,看到公主眼睛那刻便晓得她是个纯洁婉善之人。
待出了酒家,周大将军便被工部侍郎请畴昔安排赈灾的事了。
林雯叹了一口气,告老回籍,老倒不老,心死了倒是真的。本来他在宫里是为了沈贵妃,沈贵妃去了以后,他守了三公主两年,现在三公主嫁人了,他也算了一桩苦衷。
林雯领着宋兴贤朝荷花池走,他本是偶然,但是看到阿谁楚楚的才子蹙眉揉着膝盖,脑中便映出了安参将说的话。他回身让其他的侍卫立在远处。
谁知刚说完,就见那参将直接将长剑递到了林雯的手上,林雯看着长剑上的雕花,刹时就想起安参将手里的剑,“这不是安参将的剑?为安在你手里?!”
待踢完了蹴鞠,周璟便骑马回了公主府,正要进门却见录册礼官拿着笔战战兢兢的,周璟睨了他一眼,“想记录上本将军夜闯公主府?还是想记上本将过夜公主府?”
一堆人立在前殿的榕树下,倒像是三公主出嫁那日,交战疆场的兵士抬脚,吹号……说是下嫁,可实际上倒是一个安排,指不定甚么时候就香消玉殒了……
正想着,鼻息间仿佛又缭绕起她身上的香气来,现在扮着腿疾都美的像是一株坚固高洁的红梅,如果去了那腿疾的桎梏,那定是让人捧在心上的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