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水[第2页/共3页]

潘远是个狠人，却也善于油滑油滑。他返身回房之际，不忘体贴道：“方才动静甚大，并非潘某所愿。还请掌柜的回房代为问候一声，莫让夫人与蜜斯担惊受怕！”

离水镇。

和济堆栈？

而即便及时赶来，仿佛还是晚了。

况掌柜犹自目瞪口呆，忙道：“无妨、无妨！”

“谁说不是呢，此去千里之遥，各地贼人横行，况掌柜凶多吉少……”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人举起双手道：“此事错在况某，却也事出有因。本来与一名仲兄弟定于两日前出发，怎奈他迟迟未至。况某带着家眷不敢担搁路程，唯有临时另招人手。而此来路途悠远，佣金不菲，即便况某略有家底，也仅请得起两位妙手，还望诸位包涵啊。季颜，请诸位大哥饮杯水酒……”

“那便是况掌柜了，小哥自便。鄙人为马儿备上精料，添上饮水，行囊随后送至地字七号客房，来日小哥自去门房结账。”

况掌柜掂动手中的铁牌，看了看于野，又看了看潘远，仍然摆布难堪。

“哦？”

况掌柜早已看到院子里的于野，只当是堆栈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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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让他出来。何方崇高，竟敢断了兄弟们的财路……”

世人大惊失容，“唰、唰”抽出刀剑。

在场的世人面面相觑，遂七手八脚抬起火伴，捡起血淋淋的断臂，仓促忙忙奔向院外，却不忘丢下狠话：“潘远，此事断难善了——”

壮汉们并不承情，稍稍惊奇以后，此中一人嚷道：“是他潘远又如何，此地并非鸿山……”

落空一条手臂的男人躺在地上翻滚嚎叫。

街道上行人希少。

潘远抬脚踢人之时，如同发怒的猛兽。而他收脚以后，神态还是，打着酒嗝，翻着双眼，伸脱手指甲剔着牙缝中的碎肉，不慌不忙的啐道：“呸！老子到嘴的买卖，也敢有人抢食。袁九——”

“鸿山的潘远？”

于野收起手上的兽皮舆图，驱马奔着堆栈而去。

“潘某在此，何人聒噪？”

尚未到堆栈的门前，一个年青的伴计已迎了上来。

傍晚时分。

却听于野说道：“这位大哥所言有理，江湖一诺，信字令媛。此去鹊灵山，我不收一钱银子，只为践行承诺，以全江湖信义！”

“我家掌柜已请了保护，余下的大哥散了吧！”

况掌柜与世人表示，抱拳作揖又道：“事已至此，也不能让诸位白跑一趟，且去喝酒吃肉，况某做东……”

袁九的短刀插在那男人的肩头上，任凭对方嚎叫，他尽管低头打量，脸上暴露嗜血般的神情，却俄然回刀一甩，一截手臂带着血迹飞了出去。

街道的绝顶，是个大院子。院门两侧挂着灯笼，上面有字。右边的是“离水”，左边的是“和济”。

袁九冷静跟在他的身后，还是是面无神采，而一双细目透着寒光，仿佛随时都要拿刀砍人胳膊。

“况掌柜行事分歧端方，便不怕遭到报应？”

“小子——”

伴计手脚敏捷，牵马入厩、报上房号，转眼间已安排安妥。

于野跳上马，伸手禁止道：“我找况掌柜。”

况掌柜打量着于野，不测道：“且非论所说真假，你这般年幼，自顾尚且不能，如何照看别人全面。小兄弟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