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请君入瓮连环计,作茧自缚不可活[第2页/共5页]
秦阳羽傲然微哂,扬声道:“弟兄们,回营!开大锅,煮牛羊,宴全军!”
“连秦阳羽都下了狱,另有谁敢跟本公作对。”王喜取脱手绢掩住嘴角,叮咛道:“开城门!本私有圣命在身,谁敢不从,杀无赦!”
紫衣卫将他押至御前跪下。
秦阳羽起家时看了印云墨一眼,神情有些庞大,像是千万没想到,思疑王喜心胸鬼胎,从而定下瞒天过海、抛砖引玉、苦肉计、上屋抽梯这一串连环计的,竟是这位被他腹诽为“莫名其妙、脑袋有弊端”的**王爷。莫非对方重新到尾,都暗合着“假痴不癫”这一最难参透的兵法玄机?
天子气得面色乌青,怒喝:“接着打!打到他认罪为止!”
印云墨当真答:“非也非也,不是开你打趣,你真该叫我一声祖爷爷的。”
秦阳羽气得要吐血,若不是碍于身份,早已怒起拔剑。
兵卒来到偏僻之处,撮指一声唿哨,高空回旋的一只游隼飞落下来。他将帛书细心卷好,塞进爪上铜管,振臂放飞了游隼,随即身影一闪,隐没于暗巷。
过关隘,入瓮城,纵深两里的狭长空位后便是内城城门。保卫早已被王喜的部下节制,内城城门也黑黝黝地敞开着。
内城城楼上,印云墨噗的一声笑出来,戳了戳身边的天子:“闻声没?他说我们使诈,只许他们一肚子坏水,却不准我们将计就计,是甚么事理?”
“不追?”贺连习杀红了眼,喘着粗气问。
印云墨笑道:“皇上总结得精炼。自古以来叛徒都一样,听了反而污耳,直接交刑官审判好了。”
“没有他秦阳羽,就无人能担此重担,为朕戍守震山关?龙虎将军功劳赫赫,朕若还以小事见怪,就是不分轻重的昏君?”印暄面色淡然,嘴角一点残笑,直冷到民气底去。
贺连习豪气冲云地哈哈一笑:“说得好!将军功劳赫赫,皇上若还以小事见怪,那也太、太他娘的轻重不分了!”
印云墨趁机煽风燃烧进谗言:“叛国通敌,才凌迟抄家,如何能昭显皇上天威如嶽?该当夷三族,不,诛九族!”
都蓝打了个唿哨,一只体型较小的游隼从高空飞落下来,落在他的前臂上。他从系在隼爪的铜管里抽出一卷纸条看了看,叮咛亲兵吹响撤退的牛角号。
秦阳羽只是悍恨地瞪着王喜,呸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断子绝孙的狗阉贼!想要本将向你赔罪报歉?做梦去吧!”
印云墨在他额上弹了个暴栗:“你下的杖?”
“敢叫军爷让路,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点色彩看,还当军爷手里的刀没喝过人血!”
印云墨道:“秦阳羽性烈枭骜,乘其锋锐树功于疆场,一旦身居高位,便志满气溢,自取其祸。皇上莫非真的非用他不成,不吝废法而曲全之?”
印暄盯着他的背影,将桌面茶盏摔碎在地,怒声道:“秦阳小儿,竟敢仗戎功以挟君王!”
叮咛城墙上守军加强戒备后,两人并排骑着战马,率兵回营。
迂回打击,且战且退的宛郁狼骑听到号角,立即尽力策马,敏捷向四周八方撤离疆场。
城门敞开,上万马队凶蛮地沉默着,长驱直入。
“你没见龙颜大怒?”花霖白了他一眼,“实在打!”
钟月初脚步疲塌地在门外听了几句后,仓促走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