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村童游戏[第1页/共5页]

那火伴趁机跑远。

其他孩子们撒腿就跑，咯咯笑着，另有一个胆小的小女孩儿光着两只脚朝这边跑来，以乔仵作为支撑，小黑手抓住他的衣摆绕了一圈，用力拍了下他，调戏道：“大美人儿！”

乔仵作一吓，转头看向她，神采惊奇。

“哦？那……后半夜的骂声，大抵是甚么时候，离前半夜的吵架时候久吗？”

过了一会儿，那些孩子又一窝蜂跑了返来，梳小辫的丫头抓到一个男童的小辫子，嚷道：“我抓到你了，该还你当李二子了！”

男童说完，也把树枝扔在了地上。

她把树枝扔在地上，筹办好了跑的姿式。

村长吹胡子：“你再混闹我就奉告你娘！”

沈情道：“……算了，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让父母好好教吧。”

沈情皱了眉，孩童未到懂事的年纪，公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之前敢拦她，现在又敢如此大声的调戏乔仵作。

“有的。”乔仵作点头。

沈情沉浸在细节回想中，差点一口气说出猜测，回过神见村长还在，猛吸了口气，笑道，“猜想罢了，村长留步吧。”

“大人能够先赊着。”小二哥装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指着沈情的官服道，“大人是大理寺的吧，大理寺好多官大人都在我这儿记账，您月末记得来结就是了。”

“未曾。”何门生说，“他们常日骂起来挺刺耳的，家中弟妹会跟着学，因此前半夜，我出去就在墙外吼了一声，锦大娘用扫帚打了李二，消停了。后半夜没骂起来，也就听锦大娘骂了两句牲口你活腻了甚么的，李二念叨着杀了杀了……别的就没听到了。”

乔仵作看向尸身：“刀口和伤痕……行凶之人是用右手拿的刀。”

当然好了，听邻居小孩儿的话，常日里喂猪都是特地调的食，还加菜油的，如果费事人家，怎舍得如此喂猪？

乔仵作愣住：“……左手？”

乔仵作微微愣了下，向沈情看去，沈情嘴角挑着，眼睛里闪动着光，就像猫逮到了耗子，像鹰抓住了兔子。

男童：“好吧好吧，那再来一次。”

等大人们从地步里返来，这些奸刁孩子就要挨顿打了。

“那日复核，我大抵瞧了死者身上的伤痕，于查验一事上，我学的不精，因此，有些迷惑，还要就教你。”

沈情抬起胳膊，护住头，说道：“你看，手心朝外……我们设想一下，那晚行凶人拿着刀来，她先抬手抵挡，护住了头……因而手心留下了刀痕。”

“李复平时就和这些孩子们一起玩？”

“嗯，晓得了。”

“嗯。”

她道：“对不住，我拐个道。”

村长脸涨成了猪肝色，解释道：“大人，小孩儿瞎混闹的……常日里跟着李二子疯，也学会这些了，常常这么说，实在都没事的，都是些孩子，甚么都不懂，不当真的……就是个抓人游戏，游戏……”

沈情愣了下：“何事？”

她想起乔仵作闹市吃面那不紧不慢的模样，猎奇不已。

她说完，又提起树枝，口中叫着：“接下来我看看要杀谁？”开端追逐躲在各处的火伴。

出了小林村，沈情急仓促问乔仵作：“小乔，当年读《伤检杂谈》时，见上面有提过杀伤查验，如有惯例，会在检复单上标注。我读的是崖州衙门的本子，不知大理寺查验伤痕时，有无这条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