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李甲[第1页/共4页]

沈情点头，如有所思道：“听起来非常哀思，伉俪俩的豪情必然很深。”

“是啊！这个李二子……李复啊，小时候好好一孩子，李家佳耦还特地送他邻村先生家中念了书，希冀他好好读书出人头地，可这孩子不学好，竟迷了道，跑贼船上去赌牌九，越赌越大，最后债头要他白银一千两，不然就要捉了他去崖州做苦工，李家佳耦心疼小儿子，卖了地步换成碎银给了债头，可他却还要去赌，李家佳耦拦不住，当场气死了……”

“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来，可有甚么事？”这位李甲一开口，声音跟昨日乔仵作的声音有一比，都像锈铁锯树。

“李复这小我，常常会说要杀了嫂子这类话吗？”

沈情点了点头，又去看了猪圈。

“猪不吃他喂的。”隔壁王舍家的小孩儿嘻嘻笑道。

沈情微微动了动眉。

看到床板上留下的那摊血迹，沈情眸光微闪。

“没有，匣子是平放在空中上的。”

“乔仵作，你是何时到的这里？”

沈情心道：“这兄弟俩，都生的一副好边幅。”

“他没喂过，他都不会做猪食，猪能吃吗？”小孩儿答复，“他家猪喂叼了，只吃大锦娘喂的食，大锦娘本身做的饭食喂，炒菜油的，老香了！”

“次日卯时。”乔仵作答复。

沈情深思半晌，道：“罢了，这事我归去会报给京兆府。我们还是来讲说李复的事吧，李复当时杀嫂时，有目睹证人吗？”

乔仵作紧跟着她，猎奇地看着她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听到喧华声，却没人出去看？”

李甲见了，说道：“大人但是在找血污？草民掠过这匣子……这里头，都是锦儿生前保重之物我就想擦洗洁净了，等接回锦儿，一同下葬……”

“还要几日吧。”沈情说，“大理寺会尽快措置此事，想来不会太久。”

李甲跟了出来，神情悲切诘问道：“大人，我何时能接锦儿返来。”

“他如果在家，又怎会产生这类事。”村长摸了摸胡子，点头感喟，“家中无田，李甲只好到城里寻差事，给人看家护院，月末算了人为才回家一趟，把钱交给媳妇家用。不幸见的，这孩子命苦，那日村里头的人去他做工的处所找他，当时就走不成路了，还是我儿子给背返来的，返来瞧见家里的惨事，坐在地上差点哭断气……”

“李甲这孩子，诚恳本分，在外头挣的钱都给了媳妇，他媳妇要说也不错，李甲长年不在家，家里大大小小一堆事，都是媳妇筹办的，就是嘴上说的话不入耳，跟刀子似的，老是骂李二子，唉……这疯子，真是作孽啊！”

沈情看着将近被猪仔舔反光的食槽，说道：“你没给它们喂食？”

“当日是在那边发明的尸首？”

沈情背动手在屋里转悠了一会儿，逛逛停停，昂首低头，最后，在里门口不远处蹲了下来。

“哦。”沈情放下匣子，用力翻开匣子，朝内里看了一眼，见匣子里的珠串与簪子胶葛在一起，大多倾于一个方向，合上盖子，问道，“家中财帛，普通清算在那边？”

李甲与李复五官类似，浓眉大眼，鼻挺嘴正，许是在外做工时候久了，他晒出一身古铜色的皮肤，衣袖高高挽着，暴露的肌肉健壮有力。

沈情点头，跟着前面带路的村民去见乡长，用心想身边这位乔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