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宫闱[第3页/共4页]
越王闻谈笑了:“母后在说甚么?这类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赖的,您怎会有如许的动机?”他低头掸了掸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神情有些漫不经心:“父皇这几年的身材一向不如何好,迩来又确切病重,天下皆知,谁又会狐疑到这上头来?母后可别多事,节外生枝。”
徐王面露游移之色:“母后这里有我呢,你尽管办你的大事去就好,只盼着四哥真如你所言会安然返来,不然……”他沉了脸,“哼,不管是谁干的,都是你惹出来的祸事,若四哥有个好歹,那也是你害的!”
越王微微一笑:“母后就固然放心吧。昔日儿臣在姑父门下受教时,最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他说:汗青是由胜利者誊写的。只要儿臣是阿谁胜利者,史乘要如何记录,还不是儿臣说了算么?至于别史,不过是乡野村言,有谁信他?”
皇后闭上双眼,悄悄挥了挥手,越王一礼辞职,行至殿门处,却瞥见一个年青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出去:“母后!母后!”他认得是同胞幼弟徐王,便站住了脚,冲对方微微一笑:“[火熙]弟来了?母后有些累,已经歇下了。”
皇后闭了闭眼,叹道:“若果然如此,就再好不过了。”她重新展开双眼看向越王:“允炆,你们兄弟三人都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只盼着你们都能平安然安的,平生敦睦,便是叫我折了寿命,也心甘甘心。”
皇后也是这么以为的,这个宗子打小就知心,对她比两个小儿子都要孝敬殷勤,只是享用了宗子的孝敬以后,她想起他的行事手腕,又感觉心下发凉。按理说,一个在人前人后都如此暖和知礼的男人,做起事来怎会如此狠辣果断呢?她向来没想过他会做到这一步。
越王神采淡淡的:“不管您信不信,事已至此,母后何必再多想呢?您尽管放心等着做太后娘娘吧。您既然晓得内幕,就当明白儿臣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心软了,别说今后奉侍母后,只怕连京中随便一个官员都能踩在儿臣头上作威作福!您既然心疼儿孙们,听任儿臣施为,这会子又问这些没意义的事做甚?”
她拉住越王的手道:“这些天我们在宫里也不好过,因探听不到你的动静,恐怕是你父皇……每天提心吊胆的,昨儿你兄弟出宫去,也是因为听身边人说能够有你的下落了,想要悄悄儿畴昔寻你,不想路上就出了事。现在京里流言满天飞,你不要信那些人胡说八道,你父皇早已恼了我们母子,固然不时传了你兄弟畴昔,倒是向来都没有好神采的,多数是用心为之。”
“行了行了,我还能看着亲兄弟刻苦不成?”越王看了他一眼,“我传闻你迩来跟林家时有来往?还收了他们一个美婢,但是林家伉俪想给半子讨情?别叫人几句话就哄了去!”
越王眯了眯眼,笑道:“母后言重了,两位弟弟都是儿臣的亲手足,儿臣自会对他们多加珍惜,想必弟弟们对儿臣也是靠近的。儿臣只盼母后能长命百岁,叫我们兄弟能多孝敬您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