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宫闱[第2页/共4页]
皇后看向越王的目光又庞大起来了:“你进宫两天了,可见过你父皇了?因担忧你兄弟,我卧病两日,未曾去看过他,听太医回报,说没甚么转机?”
坤宁宫东殿内,越王双手捧着一碗药,暖和而恭敬隧道:“母后,该吃药了。”
皇后皱了皱眉,想要再劝,却又担忧引他恶感,便含混应了句:“你内心稀有就好,记得别留上马脚。”
皇后欣喜地笑了,接过碗把药喝了下去。越王又亲身服侍她嗽了口,方才叫宫人将碗撤下。接着越王又殷勤地为母亲掖被子、捶腿,轻声细语,不管谁见了这个场景,都要夸他一声纯孝。
徐王停了下来,在门前盯了他两眼,面上的笑容已消逝无踪:“我道是谁?本来是越王殿下!”冷哼一声,又要持续往殿内闯。
即便他这么说了,皇后还是不能放下心:“你叫我如何不疑?且不说你在朝中素有贤名,单看你常日与悼仁太子相处,就看不出异状来。若不是你们兄弟敦睦,我也不会因削藩之议恼他无情。可即便他无情,另有你父皇在呢,我正深思着要劝一劝你父皇,让他给悼仁太子一点经验,免得他父亲仍在,就要怠慢小兄弟们,还未开口呢,你兄弟们就混闹惹了祸,我只好将此事搁下,比及上个月,你父皇表情好,我才敢再提此事,你父皇也承诺了会问他,只是不巧,你父皇病了,又派了太子去阅兵,事情再次担搁下来,接着便出了那件事。先前压根儿就一点征象都没有,若说是你的主张,我是千万不信的!”
徐王阴沉着脸回过甚来,嘴角暴露几分讽刺:“本来越王殿下还是个孝子?我只当你不晓得这‘孝’字如何写呢!”
徐王虽年青,倒是自幼跟兄长一处长大的,多少能猜到贰内心的设法,便嘲笑道:“二哥本身无情,便把人也想得无情了。林家伉俪怎会不心疼女儿?只是不幸亏我面前提起罢了。我多问了旁人两句,传闻林家佳耦自知章家罪孽深重,不敢为姻亲讨情,只在暗里祷告章家人能逃得一条性命就好,还跟人说,若老天真能遂了他们的愿,他们伉俪也算对得起女儿了。”说到这里,他转了正色,道:“二哥,朝上的事我不懂,也不体贴,不过到底是自家亲戚,也别做得过分度了。外祖母卧病多年,端赖林家表舅表舅母照顾,他们既然识相,主动跟章家断了干系,我们又何必赶尽扑灭呢?就留章家人一条性命吧!”
皇后闭上双眼,悄悄挥了挥手,越王一礼辞职,行至殿门处,却瞥见一个年青的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出去:“母后!母后!”他认得是同胞幼弟徐王,便站住了脚,冲对方微微一笑:“[火熙]弟来了?母后有些累,已经歇下了。”
他目光锋利,模糊带着阴霾与煞气,皇后看着,不由得感喟:“自你两个兄弟出世,我忙着照顾他们,不想竟忽视了你,不知不觉中,我儿已经长大了,也不晓得甚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机谋手腕。罢了,我不过是深宫妇人,朝廷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想干与,只是有句话我要再提示你:做事要周到,万不成给人留下话柄,即便你不在乎,也要谨慎史笔如刀。唐太宗功劳赫赫,尚且有玄武门之变叫人唾骂千百年,我儿是要做万世明君的,怎能留下话柄,叫人污了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