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平直(2)[第2页/共5页]

从永安殿出来，永娘对我说：“太子妃您就体恤体恤奴婢，您如果再率性肇事，奴婢死不敷惜……”

从问月楼出来，倒是满地的月色，树梢头一弯明月，白胖白胖地透着亮光，像是被谁咬了一口的糯米饼。我吃得太饱，连肚子都胀得好疼，愁眉苦脸地捧着肚子，一步懒似一步跟在阿渡的背面。照我现在这类蜗牛似的爬法，只怕爬归去天都要亮了。但是阿渡非常有耐烦，老是走一步，停一步，等我跟上去。我们方才走到街头拐角处，俄然黑暗里“呼啦啦”涌出一堆人，抢先数人都固执明晃晃的刀剑，另有人喝道：“就是他们俩！”

“敢做不敢认？”他语气轻视，“本来西凉的女子，都是这般没皮没脸！”

“你这个女人如何这般暴虐？”他皱着眉毛瞧着我，那目光就像两枝暗箭，硬生生像是要在我身上钻出两个洞穴似的，“你别装腔作势了！”

实在皇后长得挺标致，她不是李承鄞的亲娘，李承鄞的亲娘是淑妃，传说是一个才貌无双的美人，深得天子宠嬖，可惜刚生下李承鄞不久就病死了。皇后一向没有生养，因而将李承鄞抱到中宫扶养长大，然后李承鄞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

我朝他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没送寿面给谁，谁吃了拉肚子也不关我的事！”

永娘对我说：“明日是赵良娣的生辰，太子妃莫要忘了，总要稍假辞色才好。”

这不是他惯常和我吵架的套路，我感觉莫名其妙：“如何了？”

早晨的时候，皇后召我进宫去。

他身后的人一片“刷拉拉”拔刀的声音，这时候那帮混蛋也已经追过来了，见这边火把灯笼一片透明，裴照持剑抢先而立，不由得都放缓了脚步。带头几小我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只不过牙齿在格格轻响：“裴……裴……裴将军……”

见皇后很无聊，挨训更无聊。我偷偷用脚尖在地毯上画圈，这里的地毯都是吐火鲁所贡，长长的绒毛一脚踏下去绵软得像雪一样，画一个圈，地毯上的花就泛白一片，再反方向画过来，地毯上的花又规复了本来的色彩……再用脚尖画畴昔，花朵又泛白了……我正玩得高兴，俄然听到皇后咳嗽了一声，昂首一看她正盯着我。

为甚么每次出来街上乱逛，老是要以打斗结束呢？我感觉本身压根儿不是一个喜好挑衅惹事的人啊！

我兴冲冲地要去看热烈，到上京这几年，我还没有见过身边谁要生娃娃，如许奇怪的事我当然要插一脚。成果被永娘死死拉住：“太子妃，去不得！传闻太子殿下曾经承诺过赵良娣，毫不会有贰心。那日太子殿下也是醉了，才会宠幸绪娘。眼下赵良娣正哭哭涕涕，闹不痛快。太子妃如果此时去探视绪娘，赵良娣会觉得太子妃是用心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