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页/共4页]

牟斌领命，退出乾清宫。

弘治帝狐疑更深，越是抓不到实据，便越是认定，必是哪个藩王在背后拆台，闫桓不过是一个棋子，摆在台面上，随时能够丢弃。

“陛下，流言之事，李阁老亦是不满。”

世人面面相觑，校尉力士都快把城中翻遍了，秦楼楚馆都没放过，恰好没想过医馆！

“别不信！”

照章办事，总不会错。

可贵开了句打趣，杨瓒放下笔，吹干纸上墨迹，道：“且去唤伴计，问明送信的快脚是否还在城中。”

想想看，谁会没事跑到医馆里呆着？

半个时候不到，四个沉痾之人就被抬到北镇抚司。

宁瑾背过身抹抹眼角，亲身取来新炼好的丹药。

几个大活人就如许莫名其妙的消逝？

未几，乾清宫暖阁内便传出几声脆响，竟是天子摔碎了茶盏。

天子亲军也要过日子！

光荣个xx啊！

若非是吕经向来请人，还觉得本身犯了事，要到诏狱里走一遭。

待刘瑾嘴被堵住，司礼监少监刘辅嘲笑一声，细声道：“咱家劝你还是诚恳点，说不得，戴公公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嘶——”

“李相公的意义是？”

策论奉上去，读卷官就算完成任务。谁为状元谁为榜眼，均由天子决定。

枉为真龙天子，老天不准，又能为之何如。

“回批示，此事尚未查明。然四人均身染沉痾，已性命垂死。”

“陛下！”

奉天子之命，为免打草惊蛇，锦衣卫暗中在城中寻访。正要寻到泉源，线索俄然间断，连最后妄言的几名举子都消逝无踪。

不出不测，三鼎甲及二甲传胪均将在十人中钦点。

“是！”

“无事。”

惊奇一闪而过，王医官道：“这四人确是沉痾，以鄙人诊断，应是染了风寒，又误了诊治，今已病入骨髓。稍晚半日，便是神仙也救不返来。”

“四郎也太谨慎了些。”书童不解，一边清算箱笼，一边道。

王医官尽管救人，这四人是甚么来源，是犯事还是蒙冤，半句不问。

他已是病入膏肓，可否撑过本年，都未可知。

朱厚照正巧被皇后请去坤宁宫，因知镇静后不喜刘瑾，便只带上了谷大用和张永。

“奴婢在。”

王医官被请到北镇抚司，见到并排躺在地上的几人，二话不说，放下药箱，一一诊脉。

非是锦衣卫做事不动脑筋。

殿试之前，都城传出流言，触及春闱贡士，暗射内阁大学士，天子大怒，令锦衣卫详查。

“禀批示使，共有四人，均在城西医馆。”

“批示使何事？”

“是！”

宁瑾惊呼，却被弘治帝抓住胳膊。

“禀陛下，臣遍寻线索，缉捕妄言之人，确已查证失实。”

“回陛下，已有了端倪，戴义和陈宽本日便拿人。”

“让吕经历过来，拿本官的帖子，到太病院请王医官。”

李东阳思考半晌，道：“既有定规，自当依其行事。”

牟斌猛地站起，视野扫过世人，沉声道：“顾卿，马元。”

“批示，此事……”一名佥事壮着胆量开口，想辩论几句。不是大师伙不消心，实在是事情蹊跷。被牟斌一瞪，话到嘴边又咽了归去。

刘大学士脾气火爆，李大学士等闲不怒。同为阁老，恰好是后者，让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万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