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共4页]

两人筹议以后，一人前去禀报天子，另一人押着刘瑾去见皇后。

杨瓒？

“冤枉？”戴义还是嘲笑，“当日暖阁中，除了你和谷大用，服侍的只要宁公公和扶公公。天子说的话，隔天就传遍京师，必是有人嘴不严实。”

自称“我”而不是“本宫”，镇静后已是心急如焚，有些失了方寸。

“不是奴婢，是姓谷的，谷大用！”

弘治十八年，农历三月壬寅，刘瑾被下司礼监，当日即被放还。

内廷端方大，皇后能够随便哭，寺人宫人倒是等闲不能掉眼泪。哪怕挨着板子，也不能大声嚎。

提督寺人王岳和掌印寺人戴义分坐上首，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寺人拢着袖子，高低扫着刘瑾，非常不怀美意。

除了殿试读卷官，群臣皆面现惊诧。

天家伉俪，相濡以沫多年。他们这些服侍的，再得用也是奴婢。天子向来恭敬皇后，说不得就会改了主张，放过刘瑾。

镇静后故意为两个兄弟回嘴，却发明，压根无言辩。

司礼监暗室内，一灯如豆。

镇静后亦是皱眉，但人既然来了，总要见见。

“谷大用是个棒棰，你但是机警得很。”王岳半眯着眼，烛光摇摆下，满脸沟壑，难掩阴沉。

接下来的探花之位，有人猜是董王已，亦然有人猜是崔铣，无有定论。十四名读卷官倒是神采如一，让人猜不透半分。

厥后，天子罢朝两日，至第三日方现身临朝，群臣稍安。

寿宁侯白天入宫，必是向镇静后告状。镇静后护短，见不到弘治帝，转头就把儿子叫来哭。

探花？！

“你和这奴婢去司礼监，传本宫的话，将刘瑾带来坤宁宫。”

坤宁宫中，小巧灯高挂，温香满室。

谷大勇缩缩脖子，非常没胆。

不猜想，宁瑾略提大声音，道出一个群臣都很耳生的名字。

“是！”

司礼监？

声音虽低，仍清楚传入刘瑾耳中。

刘瑾汗流浃背，嗓子发干，想要辩论，倒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弘治十八年农历三月癸卯，传胪大典。

“你说说，这姓李的和你娘舅有甚么仇？暮年间没让你娘舅下狱，刚回朝，又上言，直说你娘舅招纳恶棍、兼并民田！这是要将你娘舅往死里逼啊！”

秘闻天子开端服用丹药，镇静后更是夜不能寐。

弘治帝沉痾以后，两人略有收敛，之前做下的恶事却没法一笔取消。

哈腰走进暖阁，马永成马上跪倒，像是被人打折了骨头。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镇静后沉默。

这是甚么端方？

“刘瑾。”戴义冷声道，“你可知嘴不严实是甚么罪？”

朱厚照微愣，甚么事这么急，不能等他回文华殿再说，偏要寻到坤宁宫。

殿试金榜已由填榜官书就，待贡士进殿，行大礼以后，将悬于奉天殿前。

戴义带着刘瑾去了坤宁宫，不久，刘瑾就跟着太子回了文华殿。虽被施以小惩，于性命倒是无碍，品阶未被篡夺，仍服侍在太子身边。

“皇后召见。”

几个奴婢，还能翻上天不成！

朱厚照尚未出声，镇静后已是怒急。

弘治七年，李梦阳上言弹劾寿宁侯，皇后连哭多日，弘治帝只能愿意将其投入锦衣狱。虽经阁臣讨情，最后无罪放出，仍闲置多年。

呆坐小半个时候，朱厚照非常烦躁，话里终究暴露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