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第3页/共4页]

好着呢？

周成瑾不出去还好，这会儿见到他，刚才的痛又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感觉委曲，想跟他撒撒娇。

两人吃饱喝足，再说一会儿知心话瞧两眼小婴儿，楚晴困意上来，渐渐阖上眼睛。

生的时候是真疼，可孩子出来的刹时，统统的痛苦一下子都不见了，留下的只要高傲与欢乐。

“没劲也得生，就差这一步了，快，含着点参片，再用力！”是稳婆峻厉的斥责。

实在王氏跟施韵原筹算看看楚晴再走的，男人们不便利进产房，她们女人倒没这个忌讳，可两人撩了帘子正看到周成瑾与楚晴头抵着头亲亲热热地说话，两人对视一眼，悄没声地退了出去。

周成瑾愣住，既不肯后退一步，也不敢真的出来碍事，便直直地站在门口。

低低的几声呻~吟，紧接着便是凄厉的喊叫，叫声过后倒是死般的沉寂。

徐嬷嬷刚把床上沾血的床单和油布撤下来换上新的，正叮咛丫环把东西卷在一起拿到内里去烧了。

楚晴责怪，“你别绷得那么紧，放松些。”

屋里的女人是周成瑾的娇妻，也是楚澍的爱女。当年赵氏生楚晴时，楚澍正与厚交老友在积水潭赏初荷，并未曾亲见。他只知妇人出产痛苦，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疼。

看上去既狼狈又无助。

王氏生了四个时候，楚景抄了四遍心经，可一笔字写得横不是反正不是竖，内容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而疼是一波连着一波，愈来愈松散，愈来愈狠恶，即使她听了徐嬷嬷的话，时不时地深呼吸也无济于事。

周成瑾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直往门缝里瞟，恨不得立时出来看个究竟。

问秋端着盆血水出来。

楚晴抿了嘴笑，低头再看两眼孩子，为人母的本性迸收回来，抱着她的手臂不由紧了紧。

又似是徐嬷嬷在说话，“再含一块，一鼓作气就出来了。”

脸皱皱巴巴的，头发稀稀落落的，眉毛淡淡的几近没有，皮肤也红，五官拧巴在一起，至心没看出那里都雅。

楚晴柔声道：“我没感觉苦，疼是疼，可想起你来就不感觉了。”

开到五指，就意味着快露头了，东西都要预备起来。

王氏乐呵呵地说：“有娘这话我内心舒坦多了，不过话又说返来，捡着好东西送也没甚么，也许今后还能返来，是咱家的还是咱家的。”

接着就听到脚步声走来走去，伴跟着欢畅而轻松的话语，“哟，是个令媛，真标致，来秤一秤有多重？”

年初王氏出产，因是夏季内里冷，一家人都在厅堂等着，楚景本也在，明氏受不了他没头苍蝇似的四周乱转，撵了他到书房抄经。

门帘一掀，问秋又端了血水出来，差点撞上周成瑾，赶紧道贺，“恭喜大爷，得了位令媛。”

周成瑾没用碗，就着大盆连汤带水喝了个底儿朝天。

这边楚澍与楚晟都备好了洗三的礼，明远侯府，楚暖听闻楚晴生了个女儿，也筹办到周府去看看……

周成瑾脑中一片空缺，想迈步，两腿像钉在地上似的，软得动不了。

周成瑾一个箭步冲畴昔，矮着身子半跪在床边，问道：“苒苒，你如何样？”

楚景羞恼成怒想要撕了，明氏没让撕，说交给王氏收着。

生孩子哪有不享福的，忍一忍也就畴昔了，让个大老爷们在外头站着干啥，帮不上忙不说，多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