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碧波尽染英雄血（十三）[第1页/共3页]

通济渠上，数艘战船从北方逆流而下，逼近箭矢、石弹即将用尽的素叶海军，或射火箭、或挥拍竿，令其没法援助岸上的唐军。千泉号运输船也不得不断靠在五牙战舰四周，不敢靠近疆场。

“不急！”永王一幅风淡云轻、智珠在握的模样：“乘敌之隙，方可摧锋折锐。眼下史贼守势正猛，北庭军另不足力，我军此时卷入此中，徒劳无益，当静待机会。”

平卢铁骑跟从史思明大纛冲杀之际，通济渠五牙战舰上，观阵瞭望好久的高仙桂急道：“殿下，平卢军倾巢而出，某虽鄙人，愿率于阗马队为前锋，里应外合，斩杀史思明！”

“这哪是甚么乘敌之隙，明显是卞庄刺虎之策，难怪王霨对殿下不甚信赖。” 腹诽不已的高仙桂却不敢违逆永王。

平卢马队被这尊所向披靡的杀神吓得胆战心惊，他们试过用弓箭偷袭，可两甲士马密不通风挤在一起，并无多少空地。偶尔有三两支羽箭射出，不是被刀剑磕开，就是被甲叶挡住，底子没法伤害人马俱甲的卫伯玉。

史思明见曳落河越跑越远，嘲笑道：“哼，木已成舟，吞下去的肥肉，傻子才会吐出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唐廷高低也并非一条心……”

“倒也算得上精美，可在铁锤面前，小把戏毫无用处！看某先斩断北庭马队的马腿！”史思明冷哼一声：“全军冲锋，杀！”

“仙桂郎君，高家兴衰，全落在汝肩上了……”

杀红了眼的田乾真与北庭别将马璘错马而过，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两柄长槊已比武数回合。二人气力附近、棋逢敌手，谁也没法完整击垮对方。

“十三娘，请保护父亲大人和吾兄向南突围！”王霨急道。

高仙桂并不清楚圣报酬何俄然如此正视永王，但从手谕看，贤人仿佛愿将安西拱手送给高家，以调换安西、于阗兵马断念塌地支撑永王。

“匹夫之勇……”史思明面上故作不屑，却未禁止牙兵呼喊援兵。

“这……”父子二人截然相反的要求令苏十三娘无所适从。

“保护节帅！”不等史思明发令，平卢牙兵们忍不住鼓噪起来。

“青密二州！？”田乾真大惊失容，他来不及细想便喝令曳落河持续催马前行，阔别唐军战役卢军。

“平卢马队让开，射！”史思明毫不踌躇一挥手，麋集的破空声盖过了厮杀声，成千羽箭腾空而起，对大纛前狠恶厮杀的疆场停止覆盖射击。很多安西马队回声落马，可倒地更多的还是平卢马队。

“高翁，素叶军兵力远在安西、于阗残兵之上，霨弟之才更胜某万倍……”高仙桂道出心中迷惑。

“父亲之意，但是以步守堤、以舰为援、以骑巡弋？”王霨不忍心让受伤的王正见劳心费心。

“和难缠的刺客比拟，还是纵马厮杀来得痛快！”左耳生疼的田乾真对数次偷袭本身的苏十三娘悔恨不已：“另有阿谁左刀右剑的卫伯玉，哪像个冲锋陷阵的大将，活脱脱一长安游侠。”

“诺！”苏十三娘挥剑道：“公孙门弟子，上马！”

铁马金戈疾似火，霜矛雪甲寒如水。

而凡是有箭枝袭向卫伯玉，马璘的反击老是疾若雷霆，偶然羽箭还未射中卫伯玉，偷袭之人就已丧命每日弓下。

史思明在牙兵保护下，驱马靠近杀声震天的疆场细心察看半晌，当即明白为何战况为何仍然胶着。素叶军依托数辆战车，龟缩在仅靠行宫的堤岸之上，熊熊烈火成为其右翼的天然樊篱，泥泞的土堤则是马队最悔恨的地形，渠上残存战舰射出的弩箭石砲为唐军步兵供应麋集保护，逡巡于四周的北庭、安西、素叶诸军马队在舰船弓弩射程以内或进或退，胶葛不已却不硬碰硬，令人不堪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