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第1页/共3页]
“新郑,江西巡抚徐栻有奏本,安义县县库被劫。”高仪拿着一份文牍道。他入阁不几日,本日轮值,由他执笔票拟。
渠魁既得,处所既平,一省宴然,皆公之力。而计其所费又甚省约,非有经济弘猷而又出诸为国之忠赤,何故能此。公真社稷之臣,非时流能伍也。忆昔识荆,即仰公为大用之器,以今观之,诚为不爽矣!仆素无他长,唯有一念为国之心,死不敢易。柱石如公,敢不为国珍惜!公其畅意行之,惟以济国事为主,余更无他虑也。
世人面面相觑。只知广东海贼山寇聚啸,数十年剿抚无功,未闻各省两直隶有此状况,辅弼何出此言?
“自不待嘱!”杨博拱手道。
高拱把给殷正茂的书牍交书办抄副本、封发,这才叫着高仪的号道:“南宇,刚才你说甚?”
“此何时,讲那些端方!”高拱一扬手道,“快送去!”
殷正茂的捷报呈到杨博手中。
对高拱死力主张内阁添人的企图,张居正洞若观火,第一次上本时,他与冯保同谋,采纳了。此次迫于无法,没有再禁止。他觉得高拱会上本请皇上特旨简任张四维入阁,成果却付诸会推,选出一个书白痴高仪来。此公寻章摘句或许是妙手,治国安邦,不逮远甚。张居正内心鄙夷高仪,信赖高拱也不会赏识他。公然,一到高仪执笔,就一副诚惶诚恐、无所适从的模样。县库被劫,自是大事,关头是看抚按奏本中对一应官员的处罚建议是否到位,但他不想指导高仪,只是微微一笑,叫了声“南翁,”因张居恰是科举后辈,又比高仪小八岁,便叫着对他的尊称,“你执笔,拟稿就是了,玄翁若以为不当,再照他的意义改嘛!”
看得知县曾知经,本当按例撤职,但素甘贫寒,年力盛强,若竟搁置,犹可顾恤,似当降调,以存器使者也。带管九江道左参政方良曙,寄重一方,摄兼两道,虽一次之例,责不容辞;而遥制之权,势难尽御,且捕获贼脏,勤奋可原。巡捕典史张谨,害怕不可集兵捍拒,致盗贼得逞,理应撤职。乞将张谨撤职,曾知经降调,方良曙功过相准,免予究查。
吏科都给事中骆遵道:“岭南不靖,比年用兵不得方法。元翁以殷石汀为总督,促其剿除,勿致养寇,而广东州县长又多选科班充当,宽其荐额,勿拘成数,遂使广东造乱之邦,乐业而向化矣!”
“喔呀!喔呀!”杨博只是感慨着,很久,颤颤巍巍起家,大声道,“走,到文渊阁去!”
从尚书直房走出来,杨博就感遭到了满盈于兵部高低的高兴气味,世人驰驱相告,到处可听到欣喜的欢叫声。
兵部尚书杨博一贯是不早不晚,在交了辰时,必进直房。这天,刚进兵部首门,就看到几个司属在走廊里镇静地议论着甚么,仿佛被那件令人镇静的事情所吸引,没有人重视到他从旁走过。一进直房,职方司郎中就兴冲冲地闯出去:“大司马,岭南底定!”说着,把
数十年造乱之乡,一朝靖谧,诚为可喜。然善后之计,更须深图,各种停妥,乃可望于久安。有公在镇,必获良策,凡所当行者,无妨见教,当为行之
“广东一个省底定,可另有十二省并两直隶,盗贼满地,民不得安枕。”高拱不唯未露忧色,却一脸阴翳,语气沉重地说。